“还给你?”白修涼粗喘着,冷然地讥笑道:“阉狗,你怎么敢提‘还’这个字!”
“呃!”
颈上的力道猛的加重,符柏楠感到一阵近乎炸开的膨胀感。他视野漆黑一片,凭借本能挪开一只手,艰难地向下摸索。
一寸。
两寸。
薄刃柄滑过手背。
符柏楠向上几分,摸到仍深插在白修涼侧腹的刀,尽全力深吸了口气,左手向外一掰一折,在短暂地痛呼中右手发力,刀刃从右到左,生生剖开了白修涼的腹。
他仅凭借活下去的yù_wàng本能发力,手下半点没有留情,力道中带了他自己亦不曾发觉的怨憎,曾经的现下的,能说的与没能说出口的。
哗啦。
温热滑腻的肠与血顺着刀流落出来。
视野渐渐恢复,眼前噪点万千,符柏楠抓着咽喉剧烈咳嗽着,气流进出带起嘈杂的声响。
他咽喉中有甚么断了。
白修涼无力地倒在一旁,他显然没预想到符柏楠面对末路时的手段会如此残暴,腹中的血还在淌,顺着肚肠流出的,还有口涎与满面不甘。
符柏楠低咳着放开刀柄,他强撑住自己,半跪在白修涼身边。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