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腼腆甚么!老板娘我同你言讲,这小子可不敢小觑,昨日刚斩了那阉狗符柏楠,今日他就接了圣旨任中书省左丞,我等以后恐怕还要仰仗他呢!”
“哈哈哈是啊是啊,时兄前途无量!”
“前途无量!”
“……那,以后还望时大人多来小店走动。”
“一定一定。”
又是一阵喧哗声。
人声嘈杂中,白隐砚向跑堂低语:“南子,去将院门掩上。”
“好嘞。”
【喀——】
院中雀啾静静将嘈杂人声压了下去。
夕阳西斜。
星移斗转。
红尘又是一日。
送走最后一波客,白隐砚上板回院,搬出条凳子坐在屋前,灯下又静静翻起午时未读完的那本书。
灯花爆响,未几月上中天。
院中杏树一阵飒飒而过,鸢尾沉香溢来,白隐砚抬头,正对白修涼蹲坐于枝干上,冲她嬉皮笑脸。
“阿砚,一日不见可想我啊?”
白隐砚收起书,平静道:“思缈呢。”
白修涼跳下枝头,瘪嘴道:“六师妹,你好冷淡。”
白隐砚道:“二师兄,你别作死。”
白修涼大笑:“还是你学得最溜,我永远想不起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