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不时有脚步声匆匆而过,闹市中孤岛一座,倒像个和他相称的广口棺材。
锅台碰撞声持续在后厨。
符柏楠指尖不断在腿上敲打,过了一会,他终于肃着脸起身走到白记外面。
堂中很暖和,乍一掀帘,寒风穿衣给他浑身扎了个通透,肌理僵硬。
符柏楠不自觉牙关紧咬,深吸口气,他绕到店面与店面间一人多宽处,站在两三步外往里看。
净琉璃的墙面映出后厨,面上有些许雾气,下方多上方少,映出里面忙碌下厨的女人。
因有雾遮着,看不分明,只能见到她眉目温和地低头,对着手中的锅。
符柏楠望着她,目光阴冷,唇角渐渐扭曲,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关节发白。
白隐砚将面捞起来,动作间和他对上视线,朱红嘴角弯了一弯,又低下头切起菜来。
“……”
符柏楠呼出口白霜,垂首从袖中掏出帕子掩起口鼻,勉强遮住破碎的表情。
他身边不远处零散站了几个人,有的常来吃饭,和白隐砚相熟。
“哟,今儿这是怎么了,先是初冬就下雪,这后又是老板娘下午掌勺。六子你赶明儿试验试验,说不定能怀个大胖小子,比你家婆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