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肴馔阁的饭局就不必了。要不等会儿,姚少爷让阁里的人,给我打包几样特色的糕点吗?当然,这糕点钱我是一定要付的。姚少爷应当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娘娘’都早已定好,可容不得一丝侥幸心理。”

肴馔阁的糕点在整个凤岗县都数得上名头的,就是只能堂吃不可以打包带走。

郑承文看这姚少爷的身份,在这肴馔阁里大概蛮高的,索性就让他帮忙这个好了。

姚少爷的饭局他是不敢应邀的啦,让郑爹和其他信众知道,那还得了!

“郑衙内需要我帮忙的,只需此事?”

姚宁晖诧异道。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赔礼的东西就一些糕点,银子还得对方自付。

心下虽然挺惊讶的,对郑衙内拒绝他的邀请也有些失望,但听他说起“娘娘”的规矩,也不好勉强其为此等小事而破戒。

既然郑衙内连饭都不能跟他吃,银子大概也是不收的吧。

唉,这“娘娘”对郑家也太过严苛了吧,连一丝丝好处都不能谋取。

“嗯,这样就很好了。那就劳烦姚少爷,让人给我挑几样阁里特色的吧。不需太多,几碟子就足够。”

糕点虽然很好吃,但郑承文也只敢点上几样,恐他身上银子带不够= =

嗳嗳……

他都说清楚了,咋这姚少爷还不放手,手还不规矩的揉捏起来。

凸(艹皿艹 )当心他回去向他爹报案,举报这姚少爷是个咸猪手。

“时候不早了。姚少爷若是还需解签,可以下月再来。我这就告辞。”

他轻轻推一下姚少爷搁他肩上的“猪手”。

暗示道,有事需要帮忙,还请下月继续排队走流程吧。

别过姚少爷,他被那名为张大贵的仆人护送至家门口。

郑承文挥手谢了谢人家,两手拎着买给元元的木偶玩具,以及大概是打了超大折扣不是很贵的一包肴馔阁糕点,溜溜达达的回到家里。

日常逗了逗还不会叫大兄的元元小妹,把玩具交给郑娘后,又说了今天刚处理好一个领号牌的人家,让她别惦记着。

母子俩聊了好一会,郑娘就把他打发走,说是有事要忙。

好吧,郑娘这几年开始看起妇科类的医书,也不知道现在学的怎样。

小武小德这时候应该还在完成夫子留下的作业,他就不去打扰他们。

嘿嘿。

如今全家人,只剩下他一个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吗?

郑承文羞愧的自我反省几秒,就一脸佛系的点点头。

没错,他就是如此耿直,早就立志要当一条咸鱼衙内!

一想到这个远大目标,他顿时感觉良好,元气满满的打算去书房里找郑爹。

今天的事,他得跟他爹好好说一下,让他心里有个谱。

这些来求助的信众,说不定就是他家日后的贵人。就像是他爹那年等待授官的时候,不就是被一贵人默默无闻的帮助了吗。

后来郑爹一直在查那贵人的身份,才慢慢察觉出一点蛛丝马迹。

那贵人应当就是某个信众。可能由于他家不收厚礼,那信众一直记在心上,遇见郑爹授官那事儿,就顺手让其族人帮了帮。

太好了,真是好人有好报!

当初郑爹订下的不收大额谢礼的规矩,郑承文那时还觉得有点委屈呢。

凭什么靠他的金手指帮了这么多(有钱)家庭,却得不到应有的报酬,收到的小钱钱还要捐赠大半出去!

哈哈,回头想想,还是他爹心中有13数。

这年头,人情大过天啊!就是他家一辈子都用不了,也能广结善缘呢。

书房里。

郑承文说着说着,差点就说秃噜嘴,跟郑爹diss姚家少爷是个“咸猪手”。

“爹,咱县里的肴馔阁是谁家的啊?那姚家少爷可是少东家?他继父是谁,您知道吗?”

他一脸好奇的问。

“嗯,肴馔阁就是姚家的产业之一。姚老家主在一年前去世后,你见的那位姚少爷才接过家主之位。姚少爷的娘,早在三年前就改嫁到淳榆县周府家主周珉。”

郑继安想不到,自家大儿子随便出去逛逛,也能遇到这种事。

放下手里的《洗冤集录》,他把了解到的姚周两家的人事关系都给文儿仔细讲解一遍。

说这个不是想让文儿攀关系,而是怕一向散漫的大儿子言谈举止过于轻忽,让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周府就是再怎么落魄穷苦,好歹也是今上的宗亲。如今又与富商姚家结亲,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

……

“文儿,爹说的都记住了吗?虽说那姚家少爷只是个继子,但也是姚家名正言顺的家主,可不能轻易冒犯人家。你往后再与他交往,可上点儿心吧,别愣呼呼的冲撞了他。”

郑继安说完姚周两家的事儿,马上重新翻开手里的书继续看。

一边低头看书,还一边挥手示意文儿赶紧麻溜回房。

他家大儿子人是十分乖巧,但老爱跟他打听些不知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他最近忙的很,可没有时间跟他聊个没完没了。

“哇……”郑承文忍不住惊呼。

见郑爹说完就马上开始埋头苦读,他也就捂住了嘴,不再追问。

算了,他还是回房理顺一下刚刚听到的八卦吧。

.

躺床上睡不着,他还想着今天遇见的姚家少爷。

“这姚家少东家,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啊?咋就长那么高大!都跟爹差不多高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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