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说自己这次讲学结束之后要再回敦煌。

王廌送霍权界上了车,自己回了研究所。他没能在新加坡用上的稿子稍加改变发给了一家杂志,由于王廌算是半固定的老人,那边审核了一天很快得给了他回信,说是能用。

于是王廌接到了小一笔稿费。

总不能被庄浮生抄了这篇稿子就废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写了好久的。王廌接到转账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开始继续研读霍权界的理论。

这位老师是实打实的学富五车,引用之类数不胜数,王廌暗暗记下自己在这些注释提到书名里没看过的,打算回头一并买来。

开车大约半个小时的距离之外,江星渡在上班。

今天他的办公室来了位不速之客,冯寺冯大少爷在江星渡的沙发上美滋滋地翘着二郎腿。他是来给江星渡开导顺便给自己找个乐子,踩着江星渡上班的点儿过来听八卦,美名其曰心理咨询,毕竟人一天天不能总是闲的没事干。江星渡心里的事儿手头的事儿都积压了一堆,和社会闲散人士冯寺说几句话权当透透气。

狗头军师冯寺打算从江星渡和王廌之间最大的矛盾下手。

“人烦咱什么,咱就改什么。”冯寺说,“你家王烦你什么?”

“他嫌我恶心,花心,没真心,前科累累。”江星渡疲倦地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x,ue。

“......那怎么办,你给他现场剁个老二?这不就纯粹心理障碍么,洗洗干净不还是和新的一样用?你家王挺事儿啊。”冯寺大马金刀地坐在江星渡办公室的沙发上,也觉得这事有些棘手。

江星渡瞄了一眼他的狗头军师,开始整理桌子上成堆的文件。

他从王廌那里学的,每一份文件旁边都密密麻麻贴了彩色便签,有些翻开来上面覆着别的便利贴,根据颜色不同记录的是他的想法或者疑问。

“他觉得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现在只有想法子挽回的选择,哪有你那么耍宝的方法。”

“那你想挽回一开始甭做呗,做都做了,就那什么,日久生情,每天回去耕耘一下。”冯寺冲他挤眉弄眼,“不然你就跟人再说说,你心在他那儿,身体在别的地方迷失了一下,不行吗?”

“你脑子里天天想什么呢。你想让我跟他讲歪门邪理?”

冯寺看他皱着眉头可能想赶人,马上改口:“知道你家王大师嘴皮子利索。那要不然你一天给人送样儿东西,今儿送衣服,明儿送车。”

江星渡驳回他的提议:“我们家老头子对这个不太感兴趣。”

冯寺站起来在办公室不大的地方来回踱步:“那多麻烦啊。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江星渡低头继续整理资料。

冯寺从他办公室绕了一圈儿过来,走到江星渡桌边,看到他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了个手串,来了兴趣。

仔细一看这个串儿他是认得的,瓜棱形白玉炉,黑珍珠的木料子,玻璃种的翠绿珠,这是王廌的东西。

“嚯,盘上串儿了。”冯寺露出一个坏笑,“这是人家的吧。”

江星渡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颇不自在地说:“我要来的。”

冯寺的大白牙就在江星渡目光里头晃着放光:“您二位这关系非比寻常啊。”

江星渡有心赶他走:“有建议你说,没建议你忙你的去吧。”

“有有有。”冯寺拉长尾音,像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

“哥们儿,你家小王不好搞啊。”冯寺两只胳膊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江星渡。角度关系,他半张脸都浸泡在y-in影里,显得有些邪气,“我帮帮你?”

江星渡瞳孔骤缩一瞬。

“怎么帮?”他冷静地注视着冯寺脸上的笑容。

冯寺挑了挑眉毛,语气压得低低的,像个小勾子轻轻松松钻进了江星渡的心里:“你说怎么帮?找一地儿,关起来,藏着。”

冯寺的语气不紧不慢,还有些y-in森的玩味。

“盘串儿么,不得天长地久地磨么。”

江星渡不言语,他的喉结缓慢地做了一次上下移动。

冯寺说的出这样的话,干得了这样的事。冯寺家里的关系,干得出来这么逾矩的举动,他有这个资本藐视普世价值观或者社会公义。

“地方,看守的人。我都搞得定,社会关系你来。他父母不是律师么,麻烦点儿,不过……也就麻烦那么一点儿。”冯寺不紧不慢,悠然地把剩下的话提点到位。

他的语气太稳了,说这种事情也像是毫不在意。

江星渡手上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

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看似在评估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末了,他淡淡地告诉冯寺:“你回去吧。”

冯寺笑笑:“那你先想着,我等你电话。”

他是那么胸有成竹,料定了江星渡一定会给他打电话,而后离开了。

跨过三个规划区的技术园内和别的高楼没区别的建筑物里,吴琅吭哧吭哧地往身上套工作服,又把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塞进防尘帽里。他出来进去好几次,东边跑完西边忙,调控测试吸口的力度。

天杀的机器人。

吴琅暗自抱怨,怎么就不能自己扫个地呢。

片刻前他还在勤勤恳恳编程,这边成果检验完了相当之不理想果然还要回炉重造。

一群戴眼镜的吴琅围在一起开了个短暂的会议。

忙碌起来的时间过得飞快,吴琅意识过来自己腰椎酸痛之际已经临近下班的时刻,他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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