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洋乐了:“那你得懒成什么样?这事儿交给洗衣机不就行了!”
罗砚林扁着嘴:“这衣服不能机洗,得手洗…”
白斯洋点点头,竖起右手大拇指。
罗砚林兀自站在原地,心中十分惆怅。白斯洋看了看表,距离八点还有十三分钟。这个路口是最难打到车的,就算用打车软件叫车,也不一定就有人肯接单。
罗砚林给自家书画院打工,去早了去晚了都没关系,左右也就是挨上一顿亲爹亲妈的数落。但他不一样,他是个外人,是个打工的。
打工的就该有个打工的样子,虽说罗青山那个人比较好说话,但是白斯洋总觉得自己既然拿着人家开的工资,那就应该尽职尽责。“赶不上公交车”这个理由,并不是迟到的好借口。
白斯洋的内心只做了三秒钟的思想斗争,然后放在罗砚林的怀里,对姑娘说了一句“在这儿等我”,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儿。
他迈开长腿往回跑去,一边跑,一边觉得迟重那礼物送的真是实在。
小白同学的骨子里是有点儿倔强的,他心里不肯轻易原谅迟重,总觉得骑了迟重送的车就等于原谅迟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