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个年轻男子,唤作祁函的,左边长眉间一点不起眼的黑痣,闻得容晏这一声呵斥,低着头一声不响的受了,只道:“看公子房中这么晚了还未灭灯,便进来看看。”
容晏蹩眉,似抱怨的道:“不过是大事将成,心胸豁然,看这山中起伏甚激荡人心,一时了无困意,便出来看看,怎地这也坏了山里规矩?”
祁函笑了:“哪里,公子是成大事的人,我也不过担心公子初来乍到,歇的不好。”
容晏瞥他一眼:“甚少见你们山里兄弟如此啰嗦。”
祁函挑了挑眉,边退边道:“明日缝峡上轮到我守岗,公子可一连三日听不到我啰嗦了。”容晏唇角蓦地一勾,扫一眼夜幕间云势浮动,吹着口哨似漫不经心道:“这几天烈日炎炎天干物燥的,可晒苦你们这些守岗查哨的人了。”
祁函没在答话,躬身退了下去,容晏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fēng_liú神色,手指抬到眼前朝着云一比,心中情绪愈加沉稳下来。
时值夏初,山中虽不热,也该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