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皇帝的意思,代表亚格兰皇族的鹰隼黄旗并没有为了掩饰什么而被降下来,依然飘扬在军营的最高处。
菲利特带着小队卫兵飞骑到了中军帐前,抬头望了眼头顶张扬的鹰隼旗,似是几分无奈的叹了口气,认蹬下马,踏进帐篷去。
皇帝波伦萨·亚格兰正在案前端详星罗棋布的沙盘,昏暗的灯光打在完美而无懈可击的俊脸上,辨不清喜怒,只于儒雅之中揉进了几分淡定泰然。
禁卫军军长费兰·皮瑟斯上将软甲佩剑,装束齐全地侍立在侧首帐前,酷肖女子的阴柔五官与冰冷的甲胄相互映衬,妖冶与肃杀彼此萦绕,虽不强烈,却足以叫人徒生寒意。
菲利特清楚的认得他腰中的佩剑唤作“血蔷薇”,平日不轻易出鞘,一旦破空则必然饮血。
那是大战将至的前兆。
“动作很快,都布置完了?”仿佛是留意到他的道来,皇帝蓦的抬起头,勾起优雅的唇线来。
“营盘规模翻了一倍,应该可以迷惑他们一时吧?”菲利特苦笑,“不过陛下,您的鹰旗实在是太扎眼了。”
“弗雷安公爵之所以大胆把几乎全部的人马集中到这里,显然是冲着朕来的。”皇帝轻笑一声,“去掉鹰旗反倒是欲盖弥彰了,倒显得朕怕了他们。”
扫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帝都军军长一眼,他收敛了笑意:“只是没有想到,蓝德尔居然给朕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