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我说“你在北京好几年了,回农村去,习惯吗?”

“嗯。慢慢就习惯了。”

“咋习惯。”

“帮我妈干活啊,或者在村里那个什么厂找个工作,要不,到我表姑那个饭馆儿工作去。然后,就,就那样了呗。”

“再找个媳妇?”我顺下去说,却猛地收住了嘴。

他低下头。半天才说“我真对不起我妈。”

“那就在北京吧,都习惯了,而且,你妈也不会…知道。”

他摇头。

“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了,看着我妈好好的,还有我姐。你,也要好啊。”

我觉得我要哭了。把头扭向了一边。

“展晖哥…”他想说什么,突然喘气声越来越大,然后,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伴随着更粗重的喘息。我猛地回头,发现,他竟十分艰难地呼吸着的样子,一下一下,随时要呼尽最后一口气。

“怎么了樊宇,怎么了?”

他激烈地喘息着,喘息着。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我只是看得出,他在拼命地呼吸,我用手揉搓他的前胸。他抓着我的胳膊,一边喘一边说“展晖哥…好难受!”

我快要疯了,在我无能为力面对着这么难受的他的时候。

10分钟后,他慢慢平复了下来,歪在那里。

“展晖哥……我完了……”他说。

我知道那是什么了,我耳边是医生的话“如果不好好养,得了哮喘就麻烦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樊宇,没事。哥会看着你的!”

第13章

确诊了,哮喘。

虽然还没有到重度哮喘的程度,可我仍旧觉得他是被耽误了,没有好好休养才得的这个病。拿了药,樊宇显得很颓废。

我跟他说暂时不要回老家了,留在这里控制住病再说。他点了头。然后说“我也不能让我妈担心,要是他看见我那个样子,会吓死急死的。”

我问他是不是第一次犯,他摇头说,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我问他。

在夜色里,他的眼睛亮亮的,他说“那次,以后。”

“哪次?”我没听明白。但看着他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也许,秦庄给我们看的那个录影带有着没有记录的部分,怪不得,秦庄让他去做按摩,他也知道,如果樊宇在客人的床上病发,他得不了什么好果子。这个变态!怪不得这么轻易放了他回来,神智不清,也许只是他的说辞。

“没事的。”我说“这不是拿了药,很快就能控制的。”

他看着我,点头。

医生说:“他这个病,一定要远离过敏源,脏空气会引发,换季时更容易犯病,冷,是大忌!还有,动物的毛,猫啊,狗啊。被子里的鸭绒啊等等。”

我跟樊宇说,尽量要远离东东。

樊宇垂头丧气,又抬眼说:“我不抱它了。”

“不是这个问题。是要减少接触,或者不接触。”

“不行啊,展晖哥,我要好好养东东,桥哥特别喜欢它。”

“我帮你养!”我声音严厉起来“是人重要还是狗重要!?”

他不说话了。

隔天,我叫了个朋友,把樊宇屋子里的床搬到我的屋里,那里做了东东的狗屋。东东还是很听话的,不会随便排泄,是樊宇特意训练的,所以它每次都是到院子里的某个角落里。医生说,要预防睡眠的时候停止呼吸,说这个的时候,我比较害怕,跟医生咨询了具体的预防方法,也把他移到我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并告诉樊宇,尽量不要仰睡。

他看着我做的一切,一直没有说话。

我那个朋友在樊宇在场的时候没有说什么,我们俩出去的时候,他才开口问“你丫什么时候变成g的?”

“我没有啊。”

“对他那么好?”他讪笑“也对,我早该发现,你丫在女的面前耍酷,老跟大尾巴狼似的,闹了半天这么柔情似水!原来还说,不是不是,你怎么看也不像个g,那天,碰见一姐们儿,她说,真正的g都是看不出来的。诶,展晖你想想,你有跟女的做的yù_wàng么?还是更想跟男的?嗯?”

我给了他一下。随即似乎真的在想他那个问题,我并不想和男的做那种事,似乎,也没有让我有那种冲动的女人。

“你丫23了,没交过正经女朋友,就是一个明证!”他紧追不舍。

我笑着说“你把我巴拉到那群里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笑“我少一个竞争对手,现在这男女比例越来越失调了。我要不努力点儿,就只能等二婚的了,我又不像你,先天条件好,又男女通吃的。你瞅,你家里那个,看你眼神都不对。”

“什么眼神儿不对?”

“可不,含情脉脉的。”

“去!”

樊宇含情脉脉,别给我开国际玩笑了。

川哥吃午饭的时候把我叫在一起。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自从那天以后,我们俩大概都有些不坦然。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立场怨他,而他可能更因为张桥即使死都没有告诉他们他得了重病而心痛难忍。

川哥终于还是问“樊宇好吗?”

“不好!”我直接说。

他一楞,我说“他得了哮喘。”

“啊?”川哥吓了一跳。

“本来,他要回老家去,现在也不行了。”

“回老家?”

“嗯。”

“怎么会这样啊?”川哥托着饭盒,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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