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久,还为了她抛妻弃子,可是这五年过来,两人因为薄母和孩子的事争吵了很多回,加上顾小梅的出现,他对丁卉的那份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质。
当年的黎筱是墙上的蚊子血,丁卉是他胸口的朱砂痣,而现在,丁卉成了桌上的白饭粒,顾小梅则是天上的明月光。
薄母没坐多久就离开了,走前还一再嘱咐薄一伟明天去了律师行以后给她打电话,薄一伟自然是连连应允。
把薄母送回家后,薄一伟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丁卉,沉声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妈又没得罪你,你干嘛给她脸色看?”
丁卉漫不经心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答道:“怎么?就许她给我脸色看,我就不能反抗一回?”
“她是长辈,有你这样目无尊长的吗?”
“长辈又怎么样?长辈就了不起了?长辈就能把我当丫鬟使唤,长辈就能一天到晚的对我蹬鼻子上脸?”
“丁卉,你什么意思?不想过了是吧?”
“呵呵,到底是我不想过还是你不想过了?薄一伟,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跟别人在包厢里接吻的那个人可不是我!”说着,丁卉还往地下啐了一口,满脸的嘲讽,“真让人恶心!”
顾小梅现在就是薄一伟的禁忌,谁都碰不得,一听这话,他立刻就火了,两步冲到丁卉面前,把她给拽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说谁恶心?再说一次。”
丁卉也来脾气了,一把拍开他的手,理了理衣领,讥讽道:“再说十次都是这样,你让我恶心!”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丁卉的脸上。
“你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有脸说别人恶心?”薄一伟面色狰狞的说出一连串恶毒的话来。
正如顾小梅是薄一伟的禁忌一样,不能生育便是丁卉的禁忌,被碰了逆鳞的她抬起脚就用力踹过去,双手还不住的往薄一伟身上砸,一边打一边骂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嫌弃我生不出孩子?我为什么不能生你不知道吗?要不是你这个王八蛋,老娘会生不出孩子来吗?会受那么多的气吗?”
不得不说丁卉是个高手,即便是在气头上,也不忘掩饰自己无法生育的真相,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薄一伟有些发懵,不是因为被丁卉又踢又打,而是因为他想起了丁卉告诉他的所谓真相,瞬时就有些内疚了,在连续躲闪了好几下后,他双手一张,将丁卉整个人禁锢在了怀里。
“好了好了,卉卉,是我不好,我气过头了,对不起,我不该动手,更不该说那么难听的话。”他将头靠在丁卉的耳边,说着道歉的话,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歉意,只是为了哄住她才这么做。
丁卉从来就不是黎筱那种大度的人,她极其记仇,所以薄一伟的话她基本上是左耳进右耳出,权当耳旁风,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过现在还不是跟他彻底闹翻的时候,她要是跟薄一伟离了婚,那么就会把他的一切东西都拿走,一毛钱都不会给他留,所以她压下心底的讽刺,装作发脾气的样子,又锤了他几下,外加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不动了。
薄一伟见她不再捶打自己和挣扎,以为成功把她哄住了,松了一口气。
母亲说的没错,他已经是二婚,虽然在公司里成功把离婚的原因都推给了黎筱,但多少也让自己受了些影响,要是再离婚一次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难听的话传出来呢,对他的前途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开始有些感激顾小梅的离开了。
要是她不辞职离开,肯定已经被自己金屋藏娇了,都是一个公司的,万一被人发现,那事情可就闹大了,现在在没有开始的时候便离开,不得不说是件好事,起码保住了他的形象和名声。
可也正因为这样,他对顾小梅的好感也变得更多了。
一个如此懂事的姑娘,还那么年轻漂亮,对他爱得那么深,不惜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可他却那么伤害她,自己实在是太那什么了。
可惜啊,如果两人能早点遇见就好了,恨不相逢未娶时啊。
第二天,薄一伟遵从薄母的要求,请假去了宋律师所在的律师行。
宋律师一看见他便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道:“薄总,今天不忙了?”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真想拒接这官司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一点都不心急的客户,倒是把他给急了个半死,等官司打完,非得让他给自己再多封一个红包作为精神损失费才行。
薄一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直入主题道:“宋律师,什么时候向法院发起诉讼?”
“就等你签字呢,只要你签字了随时都可以。”原本还想再刺他几句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怎么说客户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不过心里不舒服的宋律师说话还是不太好听。
接过他递来的民事起诉状,薄一伟无视他刚才的话,认真的看了起来,然后从西装内袋拿出签字笔,开始一行一行的填写。
因为要填写的东西比较多,有些地方得小心斟酌,以免给法官一个不好的印象,所以两人边写边改,足足花了快一个小时才把起诉状弄好。
宋律师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把起诉状放进了一个空的文件夹里,然后说道:“我会尽快向法院呈交诉讼,那边一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