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间隙,一趟趟地往客厅的饭桌上运菜,见状问道:“从松,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不多,就是一些吃的和一些衣服。”
“哎呀!别再给我们买衣服了,上回从颖刚寄了衣服回来。这样下去,我得重新打两个衣柜才行!都放不下了!”神爸爸虽然这样说着,但脸上的笑意却遮不住。
“还说呢!你那个衣柜里面塞得满满的。我看是得多打两个衣柜。”神妈妈道。
“那就打。又不是什么大事!”
神从松将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彤彤的两套衣服,以及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玩具。带给爸妈的吃的以及给他们买的衣服,另外还有一些菜。嫂子杨慧老是念叨家里离镇上远,买菜不便。每回神从松回家,杨慧都会买些肉菜让他带回来。
神从颖将哥哥带回来的肉菜拿到厨房,由神妈妈分配。
母女俩帮着将饭菜全部端上了桌,神妈妈招呼老伴和儿子别收拾了,先吃饭。
一家人在饭桌前坐下来。桌上很丰盛,有鱼、肉、鸭、虾,还有一钵鲜香扑鼻的山里蘑菇炖老母鸡。众人都忙着给彤彤夹菜,不一会儿,彤彤的小碗就堆得冒尖。
神从松吃了一口菜,看两眼妹妹,问道:“工作怎么样?”
“挺好。每月三千多,有时候能有四千多呢!”对于这个数字,神从颖打心眼里是满足的。毕竟这个省即使是省会,消费水平也不是很高。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过法。如果放开胆子,和神爸爸嘴里常念叨的几十年前的灾年比较,那更是天堂般的日子。
“嗯,不错。我们单位好多刚进来的也才二千多呢!好好干,放假了就回来看看。”神从松点着头,看一下彤彤,到底还是把想问的那句话咽了回去。
吃完饭,神妈妈忙着收拾碗筷。神从颖想帮忙,神妈妈不让,喊她带着彤彤出去走一走,散散步。过一会儿彤彤就该睡觉了。
于是,神从颖牵着彤彤,和哥哥一起出了院门,顺着已经干了的公路,慢慢散步。
天已经黑了,周围的人家都亮起了灯光。天上一轮圆月,照得大地一片白色。两人从小在村里长大,即使没有月亮,闭着眼睛也能在全村里乱走。下过雨的风吹起来带着凉意,神从松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家里的夜晚凉快!不像城里,不开空调就是个蒸笼。”
没多久,三人信步来到河边。这条河从神家湾村旁经过,平时人们称呼它为那条河或者是河湾,因为它有一条弯道。
暴雨让河面上涨,黄浊的河水奔腾向远方。河岸旁有一处积水的小水畦,彤彤跑过去,捡了一根树枝,在小水畦里挖起来,不知她是想掏鱼还是泥鳅。
神家兄妹站在彤彤不远处,小声聊起来,河水的响动掩盖了他们的声音。
神从松一边看着彤彤,一边问:“真离了?”
“真!比珍珠还真!”神从颖也看着彤彤。这里离河近,不盯紧点不行。
“还没跟爸妈说?”
“没呢,不敢说。彤彤还在,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不好。她三岁了,能听懂好多话。”
“嗯。”神从松低沉地应道,“先不要告诉彤彤。离了也好,跟着那样的人,想也能想到将来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时,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位老人。他年纪有些大,瞧着有六十左右的样子,背着一个背篓,脚上的胶鞋满是泥泞。他仔细看了看这两兄妹,大声笑着说:“原来是你们两兄妹!我还说是谁呢。有空来我家玩啊!”
神从松扭回头,也大声回道:“好啊,张爷爷。摘菜呢?天都黑了,怎么这时候摘?”
“那会儿下雨啊,担心地里湿,所以晚一点来。结果还是把鞋弄脏了。”
“呵呵。”
张爷爷背着背篓,慢慢地走远了。
神从颖把彤彤叫回来,三个人沿着来路,慢慢往家里走。回到家时,神妈妈已经将卫生搞好了。等大家都洗完了澡,神从颖抱着彤彤坐在沙发上,刚讲了两个儿童故事,彤彤的眼睛就开始打架。
神妈妈把孩子接过来,放在一楼她房间里的床上,往彤彤肚子上搭了一条薄被,留下一盏小灯,轻轻关上门,这才回到客厅,和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神爸爸冲了一杯三加一的咖啡,点着一根烟,神态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他喝咖啡根本不会睡不着,哪怕刚喝完,他也能马上睡着。神妈妈拿起电视遥控,换来换去,找她最近正在追的那部剧。
神从颖看了几眼爸妈,又看看哥哥,嘴巴动动,还是没说出口。
现在她已经不伤心了,家庭的温暖、刘玉维时不时地发短信问候聊天,这种陈年旧伤痛,就像积年闹脾气的烂牙齿一样,你以为拔牙会很痛,所以只好忍着。其实一点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只是拔的那一瞬间,只要忍过那几秒钟,过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平静和舒服。
现在,她更多的是心虚。毕竟神妈妈还一心盼着陈志宏改邪归正呢!
神从松看看爸妈,再看看妹妹,正在想着,是不是他替她说了算了?
神妈妈狐疑地看着他俩:“你俩在搞什么呢?”
兄妹俩都是神妈妈一手带大的,他俩那点眼角官司,神妈妈怎么会看不出来?
“呵呵。咳!”神从颖鼓鼓勇气,“爸,妈。我要跟你们说个事。先说好,不许打我。”
神家一直信奉棍棒教育。口头教育仅限于前三次。第四次再犯的话,那不好意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