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当苦无妨,良人当归即好。
守着偌大的产业,对于陈淑媛来讲,这些……不过是为了打法时间,为了向他证明,为了恪守纳兰儿媳的媒介罢了。
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空守着闺房。所谓的女强人,都不过是在用人前的风光,来掩盖身后的落寞。烦了,也想找个人说说话;累了,也想肆意妄为的找个人男人靠一靠。
所以对于陈淑媛她们来讲,也许坚持唯一的信念,便是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回归。
“青春既然不能被挽留,也不能够被拒绝,那就用自己的方式去挥霍或者……珍惜。我这辈子是不是太早熟了?早熟到,摒弃了少年,忘却了青春,眨眼间已为人妇,立刻就迈入少.妇的阶级!哈市人私下里称我为‘陈寡妇’……我总觉得我亏的要死。”
“在灿烂的岁月里,没做过一件让自己觉得灿烂的事情。当年在不知道肖胜就是纳兰中磊时,便是那般‘唯唯诺诺’,恪守着规则。现在依旧守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望眼欲穿。”
陈淑媛的唏嘘,换来的则是章怡的泯然一笑。撩拨着自己青丝,微微挪动身姿的她,轻声道:“不,我是该夸你恪守妇道呢,还是指责你摒弃了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该有的杀手锏——任性呢?说实话,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两女人,坐在这里无论怎么互捧,落在对方耳中彼此都觉得是在嘲讽。”
“所以,我从不夸你。也许指责,更让你听的舒坦。”
缄默的坐在那里,瞪大眼睛的陈淑媛,望着对面的章怡。双手互相扣动着,这一细节动作显示着陈淑媛内心的纠结和难以抉择。
是任性,还是继续成熟下去?
“如果把可能发生的结果,都计算在内的话,那就不叫任性了。”继续‘教唆’着对面的陈淑媛,说完这话章怡端起了面前的花茶,刚泯上嘴角的她,便看到‘噌’的一声站起身的陈淑媛。
“爱情之所以绚丽,是因其短暂。所谓的‘非他不可’,多半是天真和任性在作祟。如果我在最绚丽的时候,都无法做到天真和任性,又何谈爱情?”
听到陈淑媛这话的章怡,笑着点了点头。
“我在哈市会待上几天,熟悉熟悉百盛业务。皓琛脱手后,为了打发时间说不定我又要重操旧业了。”
听到章怡这话的陈淑媛,下意识反问道:“姐,你真不陪我任性一回?”
“妹子,你愿意让我陪你任性?别闹了,有些事嘴上说说就行,真到了‘真刀真枪’见真章的时候,咱俩没一个‘心慈手软’的。”
章怡的话,很直接,但又很纯粹。
望着陈淑媛,在亲.吻了皓琛之后,匆匆离开时的倩影。端着花茶的章怡,呢喃道:“如果邪恶是一曲华丽的乐章,打开潘朵拉盒子的男女,都想亲手去谱写。哪怕知道是错的,但依旧义无反顾!”
“妈,我二妈去哪里啊?”仍显得奶声奶气的纳兰皓琛,擦拭着侧脸的吻.痕,一脸呆萌的询问道。
“她啊?一个人太孤单,想给你要个弟弟了。”
似懂非懂的纳兰皓琛,点头‘哦’了一声,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籍。而脸上笑容缓缓收起的章怡,重新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赫兰镇,纳兰家!
自打纳兰老爷子移居西北,老太君潜心向佛后,偌大个纳兰家就由肖珊来掌管。
少有回来的纳兰阎王,光着膀子提着斧头在那里劈柴。大小均匀的木桩,显然是出自于纳兰阎王的手臂。身旁一堆劈好的木柴,从规格上大小相同,误差也在毫厘之间。
额头上布满汗珠,略显花白的寸发也显得湿漉漉的。嘴里叼着香烟的纳兰阎王,一脸不爽的嘟囔着什么。而不远处正坐在那里择菜的肖珊,‘噌’的一声把手中菜叶仍在菜篮内,提着烧火棍就朝着纳兰阎王走来。应该是后者说了什么又激怒她的话语。
寻常在外人眼中,完全可以用‘凶残’来形容的纳兰阎王,此时如同小鸡似得,往别处窜去。边跑还边吆喝道:“媳妇,我可告诉你,自今年三月一日开始,‘家暴’不再属宪法范围,而提升到刑法里面。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耍流.氓。”
就在纳兰阎王被追得满院子乱跑之际,匆匆穿过拱门的老魏,颇为尴尬的站在那里。待到肖珊看到老魏来后,才收起了手中‘利器’,像换个人似得春风满面的对他说道:“老魏来了?”
“嫂子好!不耽误你‘家教’吧?”
在老魏说这话时,纳兰长空已经窜到了自家兄弟身旁,直接给了这厮一拳。后者捂着胸口,但笑容十分灿烂。
“老魏晚上在这吃,地锅鸡,野鸡用咱家地锅弄的。我亲自下厨!”
“那感情好。那个……嫂子,侄媳妇从哈市去京都了。甩开了小刘,一个人上的动车。”老魏嘴里的侄媳妇,赫然只可能是陈淑媛或章怡。其她几女,老魏多会喊她们的真名。
听到这话的肖珊先是紧皱了下眉梢,随即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纳兰阎王。后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女人去找自己的汉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去安排一下,别出了乱子就行。”
“明白。”说完这话的老魏,退出了后院。
“不会有什么问题?”一直不知道自家儿子,又去扮演何种角色的肖珊,下意识询问道。
听到这的纳兰阎王,笑着说道:“能有什么问题,最坏不过身份暴露。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