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愿看他一眼,并不惊讶,安静的在他对面坐下。
他们仿佛认识许久,见面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寒暄,要么是默契,要么是仇视。荆冉忽然明白这顿饭的目的是什么,轻飘飘的看了荆复洲一眼,她笑了笑:“人我给你带到了,你们自己吃,我就回去了。”
荆复洲微笑:“让阿洋送你。”
那样的笑,安愿觉得陌生。他还有很多面,她不曾见到。包厢的门开了又关,一室寂静,荆复洲不说话,她也静默的坐着,不打算做任何解释。
正是正午时分,从窗口望出去,满目都是铺洒下来的大片阳光。蓝天白云,是冬日里难得的温暖干燥,屋内却开了十足的冷气,让安愿胳膊上都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最终熬不过这种沉默,荆复洲手肘撑着桌子,冷眼扫向她:“不要我的钱,却来敲诈?”
安愿没做声。
他舔舔唇,看见她线条细腻的脖颈。毛衣是v领设计,她的锁骨落在他眼睛里,让人觉得口干舌燥:“安愿,你知不知道,荆冉的钱也是我给的。”
安愿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依旧没做声。
“不说话?”荆复洲眯起眼睛,忽然觉得烦躁:“你是凭什么,在这跟我耍脾气?”
“荆先生这话就错了。”安愿把目光收回来,狭长的眼睛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股压抑的愤怒:“要是荆先生不给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