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小的赏银加起来就有几百两,吴全有怕她自幼长在宫里,出宫了吃不惯百姓辛苦,又把自己和陆安海的积蓄全给了她,此外还有三皇子和李嬷嬷偷塞给她的银票。她就算不回宫里,也能够在宫外头过得很好哩。
这样一路走,一路停,打九月上头就到了济南府地界。边关在打战,大街上随处可见征兵的告示,人来人往热闹,耳畔都是新鲜打滑的山东腔。
“嘿~来了哈——土豆煎饼热馄饨,要来一碗?”
“咱平心而论,这尖刀子它利是不利?咱口一张把它往喉咙里一插——噗!”
老朱师傅牵着小麟子沿街走,然后在一处酒楼前停下。小二在门前招呼,那店门前赫然一张告示,招大厨子哩。
她肚子铁定走饿了,青蛙叫都被老朱师傅听见。
老朱师傅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家掌柜是他的老兄弟,开了间饭馆生意日渐兴旺,缺掌勺的大厨,来信催了他好几回,这就来了。
低头问小麟子:“那就这里?”
小麟子穿一身素衣斜襟褂,搭着莲青的马面裙。柔软黑发绾成双螺髻,简单系两朵布樱花,闻言把头轻轻一点:“好~”
乌亮的眸瞳,细腻的肌肤,宫里头长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