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洁癖。打生下来就带的。
楚昂轻轻地触了下儿子的脸蛋,目中带了点小悲凉的味道,说:“总有一天,会不会离父皇远去?”
楚邹立刻坚定地摇摇头:“不会,我要父皇好好的。他们都说你是个好皇帝,你要注意身体,夜里不要批阅太晚。”
那楚楚的桃花眸里满是五岁稚子的爱恋与关切,说着说着又从“父皇”变作“你”了。
楚昂有些动容,把他揽坐在膝盖上:“若是有一天,你坐到了朕这个位置,你就晓得了朕此刻的心境。”
楚邹微蹙眉头,从父亲臂弯里扭拧出来:“我不想坐这个位置。大皇兄为了父皇一直很努力,父皇让哥哥做储君,邹儿只想当个权倾朝野的王爷。”
其实问他做个权倾朝野的王爷干什么,他自己也不懂。他只想有一天能够倨傲地在苦眼瓜子老太监跟前摆一摆真威风。
楚昂不应:“背一段《论任贤》给朕听听。”
那个太难了,楚邹支支吾吾,抬头看着天花与藻井搭不上话。
楚昂清亮的长眸睇着儿子,其实把他洞穿。晓得他只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