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

“好,你待等我一个时辰。我将圣旨带给三哥看看,再与你们们说。”

三哥看着那圣旨满脸的迟疑,还未开口说话,五哥便在旁边叨叨,“三哥,那沈墨定是行的苦肉计,绑那李寒山过来,说不定到后面就给放了。”

“小风,你怎么看?”

“小风觉得,沈墨那人可以信。”

“怎么说?”三哥问道。

五哥在一旁道,“我都说了这小子定是奸细,方才见了那沈墨一次,便说人家可信。”

“小风却是只见了沈墨一次,可这圣旨是真的,不论李寒山今后怎么处置,他都不再是连山县令,无法再鱼肉百姓,也算是为我西南百姓除了一害。”

“你的意思是,我等就此降了?”

“这是当下最好的出路了。”

“要平民心,那连山县令自是不可放过。待到三哥上任,再让他吃些苦头。只要保住他性命,朝廷是不会插手的。”

三哥背手,踱着步子,半晌方才转身过来,对众弟兄道,“我卢山海今日,降了朝军,不代表就是怕了朝廷。如若我作连山县令,众弟兄必定皆有封赏。我山上一万草寇,如今还于良田,稍后我与朝廷商议,以灾粮补上,还大家一个安居乐业。待到明年收成好之时,我卢山海,定会在县令府衙,摆万民宴席,谢诸位兄弟如今的肝胆情义,卢山海我,就此,拜过诸位!”三哥说罢,俯首地上,对着众人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涌上,将三哥扶起,“我等既然誓死追随三哥,三哥说降了,我们就继续跟着三哥混饭吃!”

连山百姓好不热情,迎接三哥的队伍排到了城外。

三哥骑着朝廷派发的马匹走在前面,林小风紧随其后,那双笑眼从旁边投来,“林兄弟,今夜可有空来煮酒楼喝酒?”

那队伍最后,跟着那锁着李寒山的囚车,为我三哥上任,算是安定了民心,好不风光。

林珑回那人道,“沈将军处事甚是周密,小风自要谢过,今夜戊时,我在煮酒楼等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草寇难降,重在民心。

鱼在吃瓜,你们有没有在吃瓜的,如果也在,帮鱼收藏一下~~

☆、致和

上了三日的琴课,实在是憋闷。这乐理听得乏味,这弹琴的姿势也甚是矫情。

林珑习惯了在木屋的书屋里,窝成一团的刻木人,哪里像现在这般,手脚似都不是自己的。原本伤还在养着,每日琴课上,总能昏昏欲睡,被赵先生一棒子敲醒了。林珑每每赔礼道歉,浪费了先生的心思,实在是不争气。

倒是那人,那日以后再也没见着了。听管家说沈墨每日早出上朝,一直到晚上都陪在王爷身边议事,夜里常常很晚才回来。林珑本是嗜睡,自然等不到那人在这府里出现。

“已然讲了三日的乐理,赵先生也辛苦了。不如今日,我们休息一下可好?”

“哎,少夫人心不在焉,这着实让赵四为难。”

“不就今天一天嘛,明日我们再接着来,可好?”

“少夫人心思不在这儿,赵四也不便强留。那赵四今日便告假,回家探一趟亲。”

“好好,那明日再上课!哈!”

好不容易能甩脱了赵先生,自是要出去放放风的。

青阳南面有一片湖水,湖水的隔岸,有一元华寺,自前朝便在,香火极旺。

娘亲在世的时候,每逢初一十五都牵着林珑去上香,想来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回了青阳,当然是要再去看看的。

方才走到码头,那船家却刚走,等了许久,也不见别的船来。

湖边水大,吹了半晌风。

正觉着有些凉,却听得身后有人说话,“姑娘如若是也要渡湖,我们家主子的船可载姑娘一程。”

林珑回过头来,却见一人正弓着身子,指着身后那艘官船。船头上一人一席深蓝色的锦衣背对着林珑立着看水,想必身份非常,林珑正犹豫着,这上了船不就欠了人情,这个身份的人的人情总是不好欠着的。

“姑娘,这船刚走,如若要等是要登上一整个时辰的。我家主子是对岸这元华寺的居士,只是看姑娘面善别无其他意思。正好这船正要走,也不过顺个路,姑娘无需太担心。”

这般言辞错错的样子,林珑还真不好拒绝了,“既然这样,还请谢过你家主子。”只是这主子如此年轻,便成了居士,看来还真是虔诚之人。

秋色烂漫,这湖水对岸一片片花黄的银杏色,从这湖心看去还真是美极。那元华寺的藏经阁在这片花黄中露出一顶红色来。

湖上扬起的秋风吹的人几分凉意,林珑正要抱着臂膀取取暖,方才那奴仆却送来了一袭风衣,说是他主子吩咐的。

林珑往那船篷内看去,素帘挡住了那人的容貌,看不甚清楚,却见得那人举起茶杯,向林珑点了点头。林珑自是回应了去。

下船的时候,本是要将这衣物还了回去,却被那奴仆拦了回来,说姑娘衣衫单薄,今日这风衣便不用还了。林珑心中自想着,这人情欠得是越发的大了。

这元华寺,和林珑幼时来看的也没什么差别,除了门前几颗银杏长得又茂盛了些,愈发的美了。

那树上绑着大大小小的姻缘签,红红的一个个长在黄叶之间,不想世间这有情人儿还真是多。

娘亲那时便是一袭青衣,垂着两缕长发,头戴一只玉簪,牵着林珑往那山门里去。如今踏着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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