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成多的有了近一千粉——一千呢,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看看隔壁小书店和杂货铺,还连个账号都没有呢!

汪泽翻开了他的小账本,到这个月底,差不多能还清2/3的债了。

他又抬头看看日历,距离年底……还剩一个多月。

汪泽的视线在账本和日历之间逡巡了一会儿,毅然合上账本,从抽屉里拿出老婆留下的护手霜,给自己涂上。

只要这双手一天还是自己的,他就要好好对它。

不过,要是有一个可以一夜成名,一夜暴富,一夜……之类的机会,就好了。

汪泽伸手摸向裤兜,一顿,还是转向了另一边的烟盒,掏了根烟,咬上。

还是别打什么投机取巧的主意了,汪泽想。毕竟这20万的债就是这么来的——另外的10万是因为多管闲事,白背的。

他顺手刷了下手机,作为一个一千多粉的人气博主,就算日理万机,也得抽个时间来回应一下粉丝的热情。

上一条微博是十几小时前发的,果然又多了个评论——现在一共五个。汪泽喜滋滋地点开,刚咬上的烟掉了下来。

一下巴胡渣的老板瞪大眼睛,把那条短短的评论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这就是一夜成名……不,一战成名的机会!

*

作为一档美食真人秀节目,《后街厨神》开播三个多月来,像擀面杖一样碾压了一大批同类节目的收视率——包括先前一度霸占30的电视屏幕的国民综艺《爸爸别闹》。

这档节目的创意在本质上和其他料理真人秀一样,无非是两方队伍互相竞争,进行厨艺的比拼,最后分出胜负。但《后街厨神》之所以能成为“综艺擀面杖”,大概是因为……它是直播。

别的真人秀都是对着台本的录播,虽然保证了戏剧效果,但也缺乏真实性。观众不管看到什么,总觉得是台本安排好的,做戏给自己看。而直播对现场调度的要求更高,风险更大,也更有临场的紧张感。

除此之外,《后街厨神》在节目中使用的食材,全部由参赛选手提供——提供给对方。

“这不就是互相使坏吗?随便什么劣质的过期的都拿上来。”看完节目简介之后,点心师这样评论道。

“对啊,就是互相使坏啊——不不不,不允许使用劣质过期的食材,”汪泽说,“而且对方提供原材料,做完之后,还要让对方吃下去——就是你怼我我怼你啊,现在这样的节目才有人看!”

“挺无聊的。”听完老板的补充后,点心师这样评论道。

“是挺无聊——不不不,就算无聊,这也是一次机会!”汪泽着重强调了“机会”这个词,“是我的粉丝在微博上看到了,特意转发给我的!”

“我懂了!”流歌说,“就像那个什么……‘舆论’一样吧?我们赢了的话,‘舆论’就在我们这边!就有很多客人了!”

“……跟你想的有点出入,不过可能这样对你更好理解。”

“去啊去啊!”流歌像只看到球的小狗一样蹦起来了,“去去去!一定要赢!”

总之票数2:1,“快乐王国”糕饼屋决定要报名参加《后街厨神》的录制了。

*

报名的手续非常简单,比汪泽想象得简单多了。他在节目的官网上填了个表格,上传了几张照片,过了三天,就有栏目组的人打电话来联系他。

“本来你们是不太符合我们的要求的,”电话那一头的人说,“不过我们下一期正好有个新企划,身边的家常点心什么的。另一组的代表也找好了,跟你们的定位……正好有戏剧冲突效果——所以明天我们会来现场考察一下,顺便和你们沟通,要是没有别的问题,就这么定了。”

第三天的第二天,栏目组来了三四个人,前前后后转了一圈,临走给了本小册子——关于录制的注意事项。第三天的第三天,又来了一个电话,通知汪泽录制时间和地点,这大概就算是正式敲定了。

“我们是直播,一定不能出差错,”栏目组的人强调再三,“是直播,一定不能出差错!”

直播的时间在五天后。这五天里,汪泽天天用店里的小电视循环播放往期节目视频,让他的店员有空没空都看两眼——每支队伍的名额只有两人,阿潇是必须去的,至于剩下的那个机会……他把它让给了流歌——并不是因为他怯场,他只是给年轻人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嗯,不是因为怯场。

“就是在大家面前做点心嘛,”在工作时间断断续续看完五期节目的流歌说,“他很擅长的,不怕!肯定能赢!”

“是啊是啊!肯定能赢!必须能赢!”在工作时间一口气连续看完五期节目的汪泽说,“赢了不但有奖金,还能接受现场采访,记得趁机给店做宣传!是直播的,他们想剪都剪不掉!”

被寄托了整个店的希望的男人在厨房里打了个喷嚏。

栏目组已经事先通知了要比赛的主题:家常甜点,说了等于没说。到了录制前一天,提交原材料的时候,汪泽不怀好意地从厨房里拣了三个不大不小的包装盒,交给上门的工作人员。

“还有一组是干啥的?他们交了啥?”汪泽嬉皮笑脸地跟工作人员搭话,顺手递了支烟。

对方显然见多了他这样的,接了烟跟他打哈哈:“急什么,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你们的情况我们也不会对他们透露的。”

“至少说一下是做啥的嘛。”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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