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媳妇说得也是,不就是房中招待几个姑娘吗,犯得着如此?”
立德媳妇得了自己太婆婆的话,顿时来了底气,心中涌起一股恶气,上前大声哭诉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我闹了这么一场,也是个没脸面。既没了脸面,我就不在意再闹一次,到时候去她那里闹腾一番,看看她这个新进门的媳妇还能有脸?”
大夫人冷眼旁观,听她这么说,忽而道:“若你是要去闹一场,谁也不会拦着你!”
立德媳妇也是个有脾气的,被大夫人这么一激,“蹭”的一下子就跃了起来:“既如此,你当我是不敢吗?”
说着就要气势汹汹地去阿烟房中找茬。
这个时候,一旁有小厮和丫鬟们都悄悄地朝这边看过来,虽不敢明目张胆围观,可其实也都偷偷看着热闹呢,听到这话,都知道怕是有好戏要上场。
可是大夫人望着挽起袖子仿佛要冲向阿烟房中的立德媳妇,凉凉地道:“如今你九婶婶房中的姑娘,一个是德诚候家的嫡女,一个是博运侯家的次女,还有一个是五岳将军家的幺女,你过去闹腾一番,也能露个脸,说不得哪位姑娘便把你这事儿给家中父亲说说,到时候这悍妇的名声就此传出去,或许还能进一次红巾营,当一个女将军呢。”
这话一出,那三夫人顿时脸色微变,她年纪大,自然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大夫人口中说的这些,都是在京中有些权势的,若是丢人丢到她们眼中,那才真是沦为笑柄呢。
而立德媳妇也不是傻子,听说这个,满肚子的气顿时仿佛被人那么戳了一下,刺溜刺溜的气儿就往外冒,整个人一下子瘪在那里,迈出去一半的腿真是个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僵在那里半响,最后终于含羞忍耻地站定了,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我,我,我不去便是了!”
一旁的丫鬟仆妇见此,都不免想笑,可是又不敢,只能在这里生生忍着。
立德媳妇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地站在那里,真叫一个前不得后不得,恨得一口银牙咬碎,也再说不得什么,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生生地咽。
而这件事后来的发展则是,大夫人出了重金,为立德媳妇请了一个有名的大夫来瞧病,瞧来瞧去,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最后只是来了一句:平日里忌口少食吧。
这么一句话传出去,以讹传讹,竟然渐渐地成了:立德媳妇贪吃,堵了肠胃,这才闹起了不舒服。
立德媳妇听说这个话,自然又是气苦得不行了,对阿烟是越发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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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陪着几个姑娘说了几句悄悄话,其中不免说起上次去齐王府,看到的李明悦,几个姑娘都有些唏嘘。
何霏霏拧着眉头道:“虽说她只是个庶出的,往日里我也不喜她,可到底是同窗一场,她怎么如今这么作践自己,非要去给齐王做妾室呢?”
另一个姑娘笑道:“可不是么,这么一说,以后都不好意思去齐王府了,要不然王妃也让她给咱们端茶递水的,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啊!”
阿烟叹道:“那一日我也是不自在,不过想着各人自有各人福,这都是说不好的,兴许人家便是非齐王不可呢!”
何霏霏低哼一声,挑眉道:“可是人家齐王可未必心里有她啊!我看她啊,真是个阳光道不走,非要走独木桥,以后有她哭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阿烟却明白,李明悦这是盼着走当今皇贵妃那条路子呢,以后她若生个儿子,那便是燕王,那是有可能问鼎皇位的,便是只能生个女儿,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
她这个人,想来是有些小聪明的,又记得前世的事儿,现在固然在王妃手底下伏低做小,可是难保将来不能慢慢笼络了齐王的心,从此后一飞冲天,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一群姐妹在这里说着话的时候,萧正峰这边其实已经踏入院子里,刚一脚踏进门槛,便听到里面有莺莺说笑之声,很快便见阿烟身边的小丫鬟跑过来,低声对萧正峰道:
“九少爷,今日少奶奶房中的贵客还不曾离开呢。”
萧正峰点点头,想着阿烟的几个闺蜜都是还未曾嫁出去的闺秀,自己这么进去自然是不妥,便回转身,想着到哪个堂侄院中去坐一坐。
却就在这个时候,恰好几个姑娘要出门离开了的,一出院子,恰好看到了萧正峰。
既然都这么撞上了,却是也不好当做没看到,当前分别上前见礼了。
几个姑娘见了萧正峰,先是唬了一跳,只觉得此人忒地高大结实,竟是要仰着脸儿才能看到的,这么一惊之后,忍不住悄悄地细细打量,却见这男子剑眉挺鼻,身形挺拔,端得是气势威武,虽乍看有些过去粗犷的男儿气概,可是举手投足间倒也得当,心中都暗暗点头。
更有何霏霏红着脸笑,悄悄对阿烟道:“你挑得这个,我看着长得极好呢!也怪不得你提起他,便如吃了蜜一般的甜!”?
☆、第96章
? 待几个姑娘离开后,阿烟回到屋,萧正峰却是坐在那里,伸着笔直修长的腿在那里问道:“适才你们叽叽喳喳的,都说些什么?”
阿烟轻笑一声:“姑娘家的话,你问这些做什么!”
萧正峰见她笑得娇美明快,知道也没什么不好的话,便不问了。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家这娇娘往来都是权贵,男的俊俏女的娇美,如今她下嫁给自己这么一个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