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哥哥明明说里面放满了黄金和古董,东西哪去了!”
从京里启程一直到刚才,陈晚晚一直用这些东西吊着裴凤霖,一直用这些安抚他,刚才又给他画了这么大的馅饼,都已经想好银子的用处了,现在竟然变成了空谈,裴凤霖的怒火可想而知!
“钱呢?”
怒到极致竟变成了平静。
陈晚晚听到这语气就知道坏了,脑中思绪转的飞快,猛地再次跪下。
“殿下,臣妾敢用性命担保,这里面在陈家出事前一定是有银子的!”
“臣妾亦敢担保这银子一定有百万之数,这是哥哥亲口告诉过臣妾的,这一点断不会有错!李大人从家里只抄出了四十万两银子也是佐证,殿下,您想一想,陈家再小,也不断不会只有这点银子才是!”
这些年陈家孝敬的太多,数目是这四十万两的几倍,裴凤霖也深知孝敬再深也不会掏空家底,再怎么都会留下一些,而陈家,断不止这四十万两银子!再有,这如此隐秘的地方,不拿来放最重要的东西,摆着好看不曾?
勉强收敛了怒气。
“那依你所见,钱去哪了?”
陈晚晚想了想,斩钉截铁。
“不是十三叔就是六皇子!”
这事是由这二人说起,李大人就算奉命办事也不敢耽误这般巨大的银子,又没有上报,钱一定在这二人手里!
十三叔十三叔又是十三叔!
现在谁敢去动十三叔!
裴凤霖一时不言,陈晚晚亦是怒气满满,家里留给自己最后的保障没有了,家人靠不住,这男人最后的愧疚也没留住,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跪行几步一把拉住裴凤霖的衣袍。
“殿下!”
“就算十三叔在这里又如何?他总不会一直和六皇子在一起!殿下不若趁着十三叔出门之际去质问如何?若是从他那里问出一星半点,就算不能和十三叔明抢,也可以把这笔银子上告父皇!”
谁也别想拿到这笔银子!
裴凤霖细想,深觉有理。如果真的在十三叔手里的话,这笔银子自己现在是没半分的想头了,跑这一趟拿不到银子总要换些好处,自己得不到裴十三也别想安稳的吃下去,告诉父皇自己还能得声好!
侧头看向侍卫。
“马上去问咱们扬州的人,十三叔今日在哪,是否和小六在一起。”
“是。”
侍卫应声,飞速离去。
苏三娘昨日闹了这般大的笑话,又不能对小六如何,小九那个小醉鬼到现在都还没起呢,今日玉雕也没心情上了,愤愤地切石头。苏妈妈知道她是有火没地撒,也不敢上前,只盼着小小姐起来后能把她的暴脾气哄好了。
王府的下人匆匆而来,在门口的苏妈妈婶儿耳语了几句。
下人一片焦急,苏妈妈却是眼睛一亮,可以发泄的人来了!
“小姐!”
兴冲冲的进门。
裴凤霖穿着一身明蓝皇子正装,宝带缠身玉石加冠,皇家仪仗在裴十三王府别院前摆的满满当当,陈晚晚亦是一身云岚宫装垂首站在裴凤霖身侧,裴凤霖看着十三王府别院的匾额,眯眼。
朗声。
“裴凤卿,你妄为父皇六子!”
“当年以为你意外去世,父皇伤心数日甚至罢朝三天,而后更是日日想念,而你,竟一个人在外面独自逍遥数年,不肯回宫也罢了,竟连个消息都不让父皇知道,你可知父皇日日心中难安一直念着你?!”
“而现在你既已出世,父皇不计前嫌让你回宫,你竟还拒绝了。”
皇上六子,父皇?
两个皇子?!
扬州城难得一见的景象惊呆了围观的人群,越积越多。
围观的人越多,裴凤霖的声音就越大,今天就要让小六的名声在扬州一败涂地!死而复生又如何?手下败将终究是手下败将,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裴凤卿,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快点滚出来见我!”
“你说谁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呀?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施施然的女声从敞开的大门处传来,谁这么大的胆子?裴凤霖抬眼看去,熟悉的容貌映入眼帘,双唇微张,诧异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陈晚晚却不认识苏三娘,她只是皇子侧妃,苏三娘尚在宫中时便深居简出,陈晚晚想拜见都没机会。
“你是何人?”
“这可是当朝大皇子,还不快跪下行礼!”
裴凤霖猛地吸了一口气,惊恐地看向了陈晚晚。
“哈哈。”
苏三娘直接被气笑了,侧头问苏妈妈,“妈妈,她让我下跪行礼呢,你说我跪不跪呀?”苏妈妈笑道:“您若跪了,大皇子下半辈子的福气估计都折完了!”陈晚晚这才惊觉不对,再看呆滞的裴凤霖,心一下子就凉了。
苏三娘本就不痛快,如今这两人找上门正好!
“掌嘴,本宫不说话就不准停!”
本宫?!
陈晚晚听到这个称谓,再看她的年纪,难道是……
“平乐长公主?!”
平乐长公主是谁?那是先帝爷唯一的一位公主,要星星绝对能把月亮也摘下来的那种,连裴十三这个混人都不去招惹的平乐长公主?!天呐,原来不仅仅是十三王爷,六皇子,还有平乐长公主!
人群一阵哗然。
苏三娘话音一落自有侍卫上前,裴十三虽不在,侍卫可留了一半在这里。一左一右上前拉着也呆住的陈晚晚,裴凤霖见状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