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整个人裹在羽绒服里,像一只身体宽阔的熊。y先生瞥了眼,冷不防道:“据我所知,这种衣服里全是鸭子的尸体。”
孟一馨背脊一凉:“啊?你说什么?”
“这种衣服里的毛,都是从一种很活泼可爱的动物身上拔下来的。你穿着这衣服,跟穿它们尸体没什么区别。”他语气严肃。
“……”
孟一馨耐着性子道:“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y先生:“电视。”
孟一馨:“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干嘛?”
他稍微向她倾斜:“你穿着尸体做的衣服,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这跟羞耻心有什么关系……不过她明白他的意思。
孟一馨反问:“你一个宠物,还忌讳这些?”
y先生语调上扬:“你一个人类,怎么不忌讳这些?”
孟一馨:“……”
她更裹紧了羽绒服,讪讪道:“可是不穿的话,我冷。”
他眸色深沉,看她在这狭小阴暗的空间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孟一馨被他看得发毛,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鸡皮疙瘩蔓延到手背,被他看在眼里。
他说:“那你现在穿着,冷吗?”
孟一馨想了想,诚实道:“也冷。”
y先生松了口气:“那就对了,脱了吧。别穿了。”
孟一馨翻白眼:“神经病。”
··········
后台。邓姐一直在看表。
五分钟过去了。
下午场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人还没找到。
一个工作人员跑回来,气喘吁吁道:“邓姐,我,我听赵钊说,孟一馨说要跟她弟弟单独聊一会,结果一去就都没回来。两个人都不见了。”
欢记听见这个惊天消息,瞪大眼睛。
卧槽,这两姐弟,难不成私奔了?
··········
得到一记白眼的y先生毫不气馁,想继续对孟一馨说什么,但她已经去拍门了。
这里是清洁工存放工具的地方,应该会有人来。
y先生托腮欣赏她拍门的英姿,想起不久前的一天。
她莫名其妙嘲笑了他。
她丢下自己一个人出去。
他在门口守着她回来。
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她竟然先去敲了对面的门。
还给那个男人买了东西。
还说了那么多话。
这让他很不爽。
于是他把门锁了。
听着她的叫唤他竟然觉得很悦耳。
但是没过多久苗头就不对了。
她没经住对面男人的勾引,要住对面去。
呵呵。
想得美。
··········
原来她拍门的时候是这样的啊……
y先生绕到她旁边,观察她表情。
孟一馨动作一顿:“你干嘛?”
她脸红彤彤的,一说话就呼出白气,跟他说话一直微仰着头,就像电视上毛茸茸的小鸭子。
y先生淡淡道:“没用的,你别拍了。”
孟一馨一脸忧愁:“下午场要开始了。不能回去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他握住她通红的手:“你拍门的样子很丑,所以别拍了。”
他不能感知到,她的手如冰块。孟一馨却可以感受到,他手掌灼热的温度。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你手怎么这么热乎。”
她的气息喝到他手掌上,像一排细毛拂过,有些痒。
他向她走了两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化了妆,将他手拿开,只是握着,感慨道:“没想到你还可以当暖炉子使。”
一身多用的典范。
他没再说话,伸手解开她羽绒服拉链,孟一馨打了个哆嗦:“你又干嘛?”
“只能暖手的暖炉子不是好暖炉子。”
他将她一把拉到怀里,胸膛贴着胸膛,双臂从羽绒服底伸进去揽住她的腰,手心贴着她的半裸的背,细腻的皮肤如在家时她强迫他擦的玻璃。她没有丝毫防备撞到他怀里,感受到后背的温度,心中突生一种异样。
孟一馨听见他说:“刚刚让你脱你不脱。还要让我主动。”
··········
顾念念摘了墨镜,瞥了眼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
这个男人姓王,被称为王爷。
秀舟本地新晋土豪之一,只是不年轻了。
虽然自己不年轻了,但是可以喜欢年轻的姑娘啊。
三天前,顾念念微博小号收到陌生人私信,有人愿意包养她,要她出价。
她震惊于,对方是如何知道她微博小号的。
这个小号她捂得可严实了。和孟一馨撕破脸前,两人情同姐妹都没告诉。
接着她接二连三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尽管只是简单的问候语。
昨天中午,她出于好奇,拨通了这个号码。
对方是一个很儒雅的男音。顾念念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凭声识人,猜到这个男人不差。
于是晚上约了见面,却是这个半百的男人。
她当即充满不屑,不想对方对自己照拂有加,似乎真的体贴备至。
于是他们度过了一晚,这晚她假装没看到他吃过的药盒子。
行过房事之后,他们聊起天来。
她说起自己被雪藏之事,没有什么收入,每日还有大笔开销,生活渐渐困顿。
说到动情之处,声泪俱下。
王爷一听,生了恻隐之心,便说:“既然如此,离开吧。”
正中她下怀。
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