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她选择了容谨…
当她打开门,他一定连转都不会转过他那堪称祸国殃民的脸,反而会整理一下衣角或是扣上本来解开的上衣钮扣,防她如防狼,甚至会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句:“下车。”然后车子发动,送她一脸灰!
就算气氛还能和谐点,他大发慈悲的让她上了车,那也一定是一路忍受双重冰冷的洗涮,一个是车内的空调,一个就是车内另一个坐位上的自动制冰机!
牙酸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即也将容谨的名字画上了一个叉。
她容易吗!?
人家重生,美男环绕,宠着护着溺爱着,她这边虽然也是个个极品,但要么是毒要么是刀,碰不得摸不得,有时候连看两眼都要在人家心情好的时候!
美人诚可贵,尼玛生命价更高啊有木有!
而且如果她真的下了车,脑海里划过了季北宸没没受尽欺负之后依然平淡恬然的笑容,心底就有些发疼,他应该还是如同没事人一样,虽然她不会自恋到以为他喜欢她,所以会为她选择别的车而伤心,可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伤了他的自尊心吧。
彻底松开了手,她随意的再次坐了回去,面上是满不在乎又嚣张狡黠的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狐狸是想让我坐过去,好自己清净是吧,偏偏不如你的意,有本事你把我丢下去!”
前座的司机惊出了一脑袋的冷汗,早知道季大校回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办的,却没想到是来招呼这个女孩子,要知道季北宸虽然平日总是谦和有礼,模拟所里面的人哪一个不是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尼玛太腹黑了,没表现好的,通常第二日都会被他的针对集训整的几天不能下床。
如今,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的女孩子,跟季大校吵闹也就罢了,一口一个狐狸,一口一个狐狸叫的那叫一个欢脱,偏偏季大校还笑的很开心,一点也没有介意对方分明都有要踩到他头上的趋势了!
他失语,咱万能的季大校啊,您当真是人家虐你千百遍,你待人家如初恋啊!
这件事他要是说了出去,准能让模拟营里面的人节操一个个都碎一地。
季北宸哪能猜不出来向暖的那点小心思,明明是出于对别人的善意,却嘴硬从不说出来,偏偏摆出一副欠扁的小模样,当真是让人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小龙,开车吧,把挡板打开。”
“哦!”他极为委屈的应了一声,辛辛苦苦地跑过来充当一次死机,你到好,还要吧挡板摇上去,分明就是想断了他八卦的心思嘛,不带这么精明的!
黑色的挡板升起,让后座的光线越发昏暗了起来,季北宸将眼镜拿了下来,揉了揉酸胀的眼角,四天四夜都未曾合眼的疲倦就一瞬间席卷了上来。
除去眼镜的他看上去越发白净秀气了一些,向暖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在鼻翼两侧并不明显的眼镜痕,开口问到:“狐狸,你为什么突然戴眼镜了?”
季北宸被她一口一个狐狸叫的也头疼,你说你一个正常人能喜欢被人叫成一个畜生吗,虽然对于狐狸这种动物,他并不算讨厌。
“戴眼镜的人通常给人无害的印象。”
“果然是个狐狸,狡猾的很!”对于刚才突然从背脊冒上来的寒气,向暖揉了揉鼻尖,戴眼镜的人的确是极为容易给人留下斯文谦和的好感,但他想要的,绝不是这种虚无缥缈压根不重要的第一印象,他不过更喜欢在别人松懈的时候,给出致命的一下。
就如同他的人一般,二十几年从不做一件错事,没有详细的计划和成熟的思量,他都不会轻易出手,但只要他出手,就一定是一击必中,轰的对方溃不成军!
他轻笑,眼睛惺忪半阖,已经沾染上了睡意,“你也变了很多。”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以前…的…”说完就彻底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向暖的脑子里面如同被惊雷击中了一般,酸涩的感觉就忍不住从胸腔里面翻涌上来,她根本没有想过以他的手段会不清楚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保护整个向家,虽然前后变化差距很大,但至少是往好的方向在变啊!
对于季北宸,她是带着一种特殊感情的,不像和白飒之间可以毫无顾忌的嬉闹,也不像对待容谨的内疚和心疼,如果说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会因为生理原因容易对男性产生情窦初开的感情,那她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是他。
在他的身边,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似乎童话里面可以为公主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就是在形容他,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耍性子,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有他在!
就是因为有他在,所以他会耐心的跟在她的身后收拾着她一落下来的烂摊子,会时时刻刻张开如阳光一般的温暖拥抱等待着她,这种似兄长似恋人的感觉,是她就算想极力否认,也不得不承认就是爱情的东西,是哪怕上辈子都不曾在廖泽身上感受到的东西。
可他竟然喜欢以前的她?虽然她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被迫才会做出一系列让人厌恶误会的错事,可那毕竟不是她,她甚至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曾冲动的想过,如果他回答的是现在的她,那她就可以扑进他的怀里,因为他喜欢的不是过去的那个向暖,而是如今向暖!
“为什么。”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