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到夜半,她起身去厕所,洗手时不经意向镜子一瞥,长发别在左肩,脖颈间一直蔓延进胸前的斑斑吻痕,惹眼地红。
——应绍华。
爱月一头扎进枕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当年应绍华正读高中,执掌亚际的是他的父亲应泽怀,她听他说起过,应泽怀身体抱恙,早已隐退养病,多年不再过问应氏霸业。
那么关于这桩往事,他究竟知道多少?亚际到底从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他的立场又是如何?她终于明白了南月的心,这任何一个问题要查起来,都无从入手,甚至在巨大的猜疑面前,根本无法开始。
林爱月从未感到过孤单。从小父母疼爱,朋友相伴,开心时有人与她欢庆,难过时有人陪她解愁。
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过是单枪匹马。
……
林楚平和南月说要送爱月去机场,林决及时赶到:“我送好了。”
路上,两人依旧没什么话。林决欲言又止。昨天晚饭后他听到应绍华给爱月打了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