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却拒绝了,理由就是那么高难度的运动她真的玩不来。徐杨没入社的时候也这么想过,于是便以他也是从零开始的来劝她,也终于没有劝动。
轮滑社的滑雪活动临近,人数也统计好了,车也定下来了。徐杨破天荒地没有热情地参与社里的活动,他想这活动肯定是武振东组织的,组织者是肯定会去。而现在他一想到武振东就心烦得找不着北,见面肯定又要冷战。于是他就一咬牙一跺脚,社团去滑雪的周末里留在寝室努力“学习”。
武振东的确是去了。活动人数比去年要多上几人,但也算是好管理。田秀来计划的整个活动让人欣喜地没有出现任何大纰漏,但住宿的宾馆还是传说之中那家三星级,吃饭的地方还是意料之中那家油腻腻。
周六玩过了第一场吃过了贫乏晚饭回到宾馆,跟武振东住一屋的圈儿哥问:“徐咩咩呢?没来不像他啊。”
“谁知道呢。”武振东微笑着答复。
然后俩人就被叫到豆芽的屋子里跟大伙玩天黑请闭眼。武振东趁游戏还没开始跟大伙说明这次活动大部分都是田秀下手办的,以第一次就能办成这样不错给她大夸了一顿,让她饱受了注目。
“秀秀不是下届社长就是社长夫人啊。”豆芽叹道。
“两个称号都不错!”田秀眯着眼睛温柔地笑,不知在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闹得大家都开始起哄武振东,这个说他收个徒弟假公济私,那个说他美女到手艳福不浅。
因为人数有点多,好不容易才分好了牌开始游戏。游戏间,豆芽把自己带来的零食都分给了大伙,因为晚上的伙食没能好好满足大家,零食也几乎是被抢光的。
最后是一个大一学妹先放弃,说是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便回了自己屋休息,顺便带走了一批玩累了要休息的,最后只剩几个战斗力十分顽强的还在继续玩着乐趣无穷的天黑请闭眼。
武振东也先一步退场了。他希望自己的生活能规律点,才二十几岁,一熬夜出去玩,接下来就会累好几天,真是不像初中高中那时候还能连熬夜三天不睡觉。
圈儿哥属于战斗力比较强的,还留在那里要鏖战到后半夜。武振东简单地洗漱换上睡衣就准备睡了,谁料这时候竟然有人敲门。
他便又从床上爬起来踩着一次拖鞋去开门,看到了不安等待开门的田秀。
“方便我进去吗?”田秀先是礼貌地问。
武振东就让出了门叫田秀进来,并说:“随便坐。”
田秀眼尖挑了床头放着武振东背包的床中间坐下,四处看看并没有急着说话,于是武振东从背包里拿出了他备的零食和速食品放在田秀旁边:“我看你也没吃多少,在这吃点吧。”
田秀很惊奇:“大家出门玩都带这么多零食的吗?”
武振东笑:“仅限来滑雪。”
“原来如此,来过的都明白这样?”
“是啊。”武振东坐到了床尾,“你吃什么就拿,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也不好给你打开。”
“那我不客气啦。”田秀扫了一眼那堆吃食,挑了一包薯片自己打开了,并有些小激动地笑着解释,“我平时都不吃零食。离开家上大学,在超市想要自己买,都不知道买什么好!”
“其实我也不怎么吃零食,难得买一次,就随便拿了几样。”武振东接话。
“这种还不错。”田秀把包装袋递到武振东面前,武振东领会,抓了一小把出来。
武振东没有接话,等着田秀把深夜敲门的目的说出来。短暂没话题的沉默以后,田秀便犹豫地开口了:“呐,社长,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武振东照实回答。
“那……你觉得我……”
“这不行。”武振东尽量缓和自己的表情和语气,直视着田秀低下头的发梢拒绝她未能出口的邀请。
田秀再抬头,就是不解和错愕——拒绝得真爽快。于是她小声问:“为什么?”
“其实我没什么好,以你的条件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草草就决定以后会后悔的。”武振东发好人卡。
“长到这么大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她有些受伤地又低下头,而且声音越来越小,“你对我这么好,我希望初恋是你……”
“这不行。”武振东又一次拒绝,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为什么?”对话又绕回到原点。
“我不喜欢女人。”武振东坦白。
田秀又是惊愕地抬头,随后又把目光移到别处,声音小得像嘀咕:“为什么要这么说……”
武振东依然直视着对方,没有接下那句嘀咕。
沉默的几分钟过去以后,田秀调整好了被拒绝的难过——她从小到大还真没被拒绝过——满怀希冀地问:“能做我一天男友吗?就一天。”
武振东不动声色地思考,然后缓缓地继续拒绝:“这样不好吧。”
然后看到田秀咬着下唇好像要哭,心道不好,便叹了口气改了口:“那日子随你选,但只有一天。”
田秀眼睛里的水光亮闪闪:“真的?”
“嗯。”武振东点头。
田秀虽然眼泪没掉下来,但有破涕为笑的嫌疑:“就明天吧,明天一起滑雪吧。”
武振东想,滑雪啊,不是比冗长的逛街约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