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整整3000多个日夜,她始终还是8年前那个庄子玉,依旧没有出息,一次次在他的面前丢盔弃甲。

出于对庄子玉的了解,张大爷亲自开车载着庄子玉带到了饭点门口,下车的时候不住的朝着庄子玉使眼色,庄子玉一个眨眼,信号接收,张大爷开着他那辆老爷车去停车场了。

怀着对一年后的可以顺利毕业的心情,庄子玉整理一下在车上被风吹乱的头发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了奢华的包房。

门一推开,她就看清了酒席上坐在中间主位上的男人,做好了完全准备的心还是溃乱了,不由分说,庄子玉转身走出了包间。

随后赶来的张大爷早就料到这般,臃肿的身子就堵在了走廊上,“别跟我说:我想去趟厕所。刚才在公寓的时候,你已经上过了四次了,这招不灵了。”

一群乌鸦飞过,你个大老爷们没事观察我上没上厕所是什么意思呀?庄子玉心里腹侧道,语气却带着恳切“我刚刚坐车有些晕,我现在胃里不舒服,我想出去透透气,要不等会儿在新boss面前吐了那多不好呀。”

此话一出,一向好脾气的张大爷竟然青筋凸爆,脸色都可以媲美走廊上暗黑色的壁纸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毕业了?直说,我一定满足你!”

“好呀,那就不毕业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你真当她庄子玉是泥巴做的呀,任你捏。

“小庄呀,你就当帮帮你大爷好不好?大爷我还有两年就退休了,可不像因为这个晚节不保呀,算是大爷求你了。”方才还盛怒的张大爷忽然脸色一变,走起了苦情戏。

庄子玉本就是个豆腐心,何况面前还是个一只脚踩进棺材的人,她迟疑了,装作呕吐的模样做着最后的挣扎,“大爷,我真不舒服。”

“大爷你都叫了,你就忍心看你大爷这么大把年纪了跪下求你呀?”

心软如她,扯着嘴角庄子玉最后还是看不得张大爷低声下气到如此,“好,你是我亲大爷!”

“那咱们走吧。”

心里默默地问候一下张大爷的全家,一个回首,便看见一张熟悉到化成灰都铭记的脸。

他貌似心情不错,悠闲地倚门而立,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的方向,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一种笃定她会就范的微笑。

“不舒服?”

关切的话语,像极了分割很久的恋人,他的手带着凉意扶上她的额头,清凉的触感从额头传遍全身,整个人像是定住般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张大爷难掩笑意的眼神从身侧飘过,“看你如此难受叫我怎么忍心下手呀......”

她的笑瞬间冰结一片,僵硬如石。

有好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看他了,那张她魂牵梦绕的脸庞,就算过去了8年,她还是被他这身好看的皮囊蛊惑,乱了心智,丢了心跳。

不是是天气的缘故,明明酒店的中央空调运转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她还是觉得冷,不是刺骨的寒冷,而是带着温暖的冷意,冬日温暖的阳光下一阵寒风吹过,不经意间一闪而过的寒气。

就如同他每一次带给自己的感觉,温暖如旭却夹杂着北风的冰冷。

一阵怔楞,等她再次寻回丢失掉的心绪,发意识到他方才俯身在耳侧的那两个字“下手”?

努力维持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恬笑掩饰住内心翻腾的惊慌失措,“杨所,您说笑了,你可是我的顶头上司,教训我不是您分内的事儿嘛,要是我平时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尽管批评指示,我一定改正。”

她知道此刻的谈笑风生本就不堪一击,却还是很好心的“提醒”道:我们可是身份悬殊,您请自重的寓意。她想凭借此刻杨晋南深不见底的城府一定可以看出她的意有所指,没想到的是,她再一次看走眼了,人家对她的“提醒”不屑一顾,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那就太好了,既然你学习态度如此端正,我刚好有时间今晚一定会好好给你指正指正。”

“......”庄子玉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不确定的想要印证他所谓的“指正”的深意,“杨所,您在美利坚待了这么久,不知道您有没有关注国内近几年对于教育事业的关注可是越来越严格了,都说这学生是祖国的花朵,哎,不知道多少花朵遭受了迫害呀。”

她说的透彻,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说话间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眸,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端倪,没想到他转而一笑大手一挥将她骤然拉近,鬼魅般的低音在耳侧响起:“祖国就是有太多你这样的花朵才会难以花香四溢。”

她半仰着头,眼里满满全是他的身影,身后的灯光散发出一股暧昧到极致的晕黄,不切实际间,她感受到他的呼吸炙热的在耳后、在脖颈间播散开来,透过毛孔直接进入血液,炙热的她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不安的流遍全身。

伸手将彼此间的距离拉开,笑容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至少她那样认为:“中国有句古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华为春泥更护花。”

“......”他挑眉,任她从身侧踩着柔软的地毯发出‘吱吱’的响声擦肩而过。

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杨晋南久久没有收回眼神,知道眼底的深意化为了强势的占有欲。

“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无情物’到底是什么!”

☆、r4

踩着身后那股清冽的眼神,庄子玉浑然不查般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包间的门。

张大爷一见她进门,立马端着酒杯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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