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陆氏的心疾竟不像从前那样,喝两次药就能恢复,许是操劳过度,又或者心思太重,这病如山来,她卧床难起。
昏暗的里间拢着炭盆,窗都闭着,不叫风进来一点,屋里的气息不好闻,全是药的味道,再多的熏香也压不下去,反倒让气味更冲人。
丫头将陆氏的药煮好送来,姜桑梓亲自端到她床前。
“江夫人,喝药了。”她轻声道。
陆氏倚在床头,接过药仰头一口饮尽,用帕子按唇角后方道:“委屈你了。”
姜桑梓知道她说什么,便笑道:“我如今是阿芷,服侍母亲是应当的。”
“好孩子。”陆氏拍拍她的手,脸上倦意很深。
姜桑梓便抽去她腰上迎枕,扶她躺下:“再睡一会吧。”
陆氏点点头,正要躺倒,便闻得外头有人说话:“夫人,几位管事来请夫人示下。”
姜桑梓蹙眉望去,帘子外头似乎站了好些人。陆氏掌家理事,每天都要在花厅里听家里的管事婆子禀事,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