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撒了些白糖在上面,“是林奕之的发小。”
林奕之?就是那个混血美男?
我点了点头。
看来是岑念在追齐容,林奕之在追苏采盈。
“齐哥整天抱着个电脑,他做什么的?”心里有大概的猜测,我不动声色地问着摆盘的井黎。
井黎不疑有他,回道,“他开了个科技公司,自已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黑客。”
“黑客?”我双眼一亮,“真的?”
“这事儿没几人知道,你得保密。”他转回身看我,双手撑在料理台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慵懒帅气令我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齐哥也算是红三代,不过幼时识人不清,一时糊涂被人给算计了。齐叔叔知道他喜欢男人,差点儿没打死他。齐叔叔没打死他,他却差点儿死在自已喜欢的人手里。当时从楼顶摔下来,是早有防备的苏姐救了他。苏姐喜欢采风,一个假期就带着他爬山涉水,这才把他从打击中拉回来。”
这么曲折?
“齐叔叔把齐哥给赶了出来不改邪归正,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齐哥是天生的,改不了,收拾东西从齐家出来,自个儿去了外地。当时我们家也乱着,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托苏姐和叶姐时不时的带些钱给他,让他不至于过的太辛苦。”
难怪几人关系这么好。
我脑子里默默的转着,有些走神。没察觉他突然走到我身后,被他给吓了一跳。
“阳阳。”他握着我双肩,垂眸看着我,“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只一点,和俞秀保持该有的距离。”
好好的气氛突然变的有些不讨喜,我看着他严肃的神情,点头敷衍,“我知道了。”
虽然那天是被他给亲的晕晕乎乎,可冷静下来之后,我就觉得浑身发寒。
虽然我只是在猜测,可我向来多疑,怀疑的种子一埋下,自然就会生根发芽。
本来我还在不安,当我在学校的湖边遇着俞秀时,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就似明知头上有把明晃晃的刀却不知何时落下,整日胆战心惊。当那把刀终于落下时,忍不住地松了口气,大叹一声:终于是来了。
“哥,真巧。”我双手揣兜里,朝他打着招呼。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不巧,特意来的。”
“这也是你的场子?”我挑眉,“哥,你的地盘挺宽啊。”
“那哪儿能啊。”他走了过来,小臂从我臂间穿过,又揣回他自个儿兜里。“我刚给学校捐了栋楼,来参观参观也不为过吧?
这情形,就好像我挽着他的手一般,亲密的紧。
我皱了皱眉,不赞同说道:“哥,这是学校啊,你好歹给我留点儿自由空间吧?”
“再给你留自由空间,你就该晕晕乎乎的被井黎那小子给框上床了。”
我的面色肯定很不好看,不然,他也不会笑的那么勾人。
也不管我下午还有课,他把我带去了咖啡馆。
“到底是个愣头青儿,能耍的也就是那些把戏。”他给我倒了一杯花茶,不屑道,“花了三年时间把你框到他身边,看我一出手,自知没本事跟我斗,也就只能耍点下流手段,妄图把你框上床。”
我把杯子重重放桌上,没甚表情瞪着他。
他勾了勾唇,放下茶壶指着楼下笑而不语。
咖啡馆位于三楼,我们临窗而坐。两旁有盆景,我们能瞧着下面,下面却不易看清上头的情形。我顺势看去,就见下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立于梯上。
“她……”
“打个电话给井黎,问他几点下课,什么时候来接你。”俞秀朝我眨了眨眼,恶意卖萌。
虽然我不信,可鬼使神差的就把手机拿了出来。电话未接通时,我紧张的手心开始冒汗。
“阳阳,怎么了?”
那头的声音依旧低沉好听,我咽了咽口水,问道:“井黎,你今天几点下课?我们今晚吃大餐好不好?”
那头沉默了半响,道,“应该挺晚的,我今天帮学生会处理一些事,得很晚才回家。明天好不好?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咬唇应了一声,放下手机时,熟悉的车停到了露天停车场。
梯上的人见着那车时,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见井黎下车时,笑着往他走了两步。
我捧着茶杯,愣愣地看着那二人进了门。
一分钟左右,右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井少约我来这里,是为了谈订婚的事?”
我瞪大了眼,猛地转头看向右方。可是两个雅座的屏风挡了视线,我看不了那边的情形,那边也不知道我和俞秀坐在这里。
井黎低沉的声音传来,让我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订婚的事本该由父母处理,但是我想和何小姐单独谈谈。”
“关于订婚宴?”何诗晨笑着问了一句。
我突然觉得可笑。真的,特别可笑。
想到那晚他说的‘不要离开我’,我就觉得自已是个蠢货,是个傻子;被他给耍的团团转,还自个儿瞎难为情。
俞秀把手机放桌上,起身走了过来。我正捧着茶杯恍惚,他便坐到我身边,揉着我脑袋不说话。
虽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却没有出声阻止。或许,我也想听听井黎对订婚宴是怎样的安排?
怎奈天不遂人愿。我到底是没听他们细细商量订婚宴的事。因为我大舅的儿子,他的继兄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公司一趟。
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