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检呼喝着前后两个小队士兵迅速移动到道路两侧,阻挡贼人们的冲击,然后大声吆喝范力、包峰守住陈蓠澜三女乘坐的马车不准离开,令潘兆英驾驶好马车,不要让马匹受惊。
至于十多辆装运货物的大车,冯检嘱咐驾车的车把式守在马车旁不要随便乱动,其余的暂时是顾不上了。一旦出现无法抵挡的情况,只能想办法先保护好陈蓠澜三人。
两队震山营士兵分成前后两列,前列依旧是刀盾兵防守,后列是长枪兵攻击。
很快几个冲在前面的贼人刀盾兵开始对搏,贼人们注意力都集中在刀盾兵身上,哪想到刀盾兵身后会突然长枪刺杀,猝不防及之下自然难以招架。
“快闪开……小心长枪,啊……痛死老子了!”
“娘的,老子被刺伤了!”
“快停下,你娘个鳖蛋,你急着上去找死!”
后面的贼人听着前面贼人的叫嚷,眼睁睁看着他们突然倒地惨叫,身上突然直冒鲜血,顿时犹豫着不敢继续往震山营士兵身边冲击。
身后多数贼人不知道厉害,继续呼喊着往道路上冲,于是道路两侧又多了几个倒地哀嚎的贼人。
这股埋伏在此处的山贼本来是凭着一股气势猛冲猛打,遇到震山营这样有组织的攻防,转眼间自己同伴便倒下十多个,而对方却毫发无损,很快感到了恐惧和压力,要不是仗着人多,恐怕已经崩溃逃走。
此时,这群埋伏的贼人头领才意识到,眼前押运货物的一小撮人马并不好惹。自己这方虽然人多。但是只要对方守住道路,便可以毫不费力的杀死杀伤自己这手下这些乌合之众。
眼看自己手下一百多人却不能奈何对方二十几人,这位山贼头领急的直跺脚,他倒不是怕被人耻笑,而是再没有粮食拿回去,寨子内老幼该如何活下去!
这一队行商人少而货多,自己这伙人不取。很快就有别人来取,到了嘴边的肉怎么能轻易吐出去呢!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死伤再多的人,只要这些货物到手,绝对不会亏本!
“哼,哪怕伤亡再大也要将这小撮人马干掉。”贼人头领下定决心。
对方人少,自己手下的兄弟拉长距离往道路上冲,对方肯定无法防住。
贼人头领迅速认清形势,他大声吆喝:“兄弟们别停下。他们人少,分散开朝道路上冲。这次钱财粮食抢到手,所有动手的兄弟们可以取走一半,另外每人再奖励一两银子,快往上冲!”
犹豫不定的贼人们听到陈头领给出这样高的奖赏,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开始往道路上冲击。
震山营毕竟人少。贼人们散开冲击,便显得有些顾此失彼。
眼见着一百多贼人分散着绕开震山营防护地段,从别处往道路上冲。冯检有些焦急。
等到贼人们占据山道,自己一方便会陷入对方包围,到时别说护卫陈蓠澜三女安全,就连自身安全都成问题。
现在震山营主要军官都不在跟前,于是冯检直接对震山营士兵们下令道:“组小三才阵阻击。”
两个小队士兵听到指挥长喊出作战命令,按照平时训练习惯迅速分成四个小战斗阵型,分散着迎向贼人。
迎面的贼人受到刚开始震山营的打击吸取了经验,见到震山营士兵迎面而来,便忽的调头向车队别处冲击。
震山营士兵只好转向追击其余贼人,就这样来来回回。震山营士兵被调动的满场跑,却没有伤到几个贼人,而众多贼人却渐渐冲到道路上。
冯检在骑在战马上。看着沟道旁那位贼人头领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恨不得一飞镖射死对方。
只是这位贼人头领却很狡猾,只是催促手下往前冲自己却不犯险,对方离自己几十步距离,自己飞镖射伤不着他。
程友生骑马跟在冯检身后,手里提着大包吃食,他的职责是保护冯检的安全,因而不能随意参与厮杀。看到一些贼人冲到路面上,忍不住抓起几个热包子,狠狠朝贼人堆里砸去。
几个正在往前冲的贼人没有防备,便被肉包子砸在头上,这几个贼人觉察是被冒着香气肉包子打中,目光便瞄向了手里提着大包吃食的程友生。
“他娘的,那个骑马的小子用肉包子打到老子,兄弟们上去宰了小崽子,夺了他手中的吃食,兄弟们正好填填肚子。”
“这两个骑马的应该是这支商队中领头的,杀了他们!夺了他们的马!老子也要试试骑马的滋味!”
不少贼人吆喝着朝冯检和程友生冲过来。
冯检心中一动,低声对程友生道:“将手里的吃食放到地上,你立刻去找苏素,尽量多的拿一些银两过来,本指挥长有用,快点!”
程友生没有多话,有些不舍的将手中大包吃食往贼人们堆里一扔,调头去找苏素拿银两。
约七八个贼人叫嚣着冲向冯检、程友生所在之处。不远处一组震山营士兵见到指挥长身边情况危急,迅速赶过来解围,突然被一股刚刚冲到道路上的山贼阻住。
冯检伸手掏出几支飞镖,瞄着不断靠近的贼人,看着那个叫嚣的最凶悍的贼人,冯检嘴角微微一撇,手上飞镖飞射贼人。
“兄弟们注意,骑在马上的小崽子放暗器!”双方距离七八步,有的贼人看到冯检手臂甩动,大声提醒同伴。
“草他娘,啊!痛死老子……老子杀死你个小崽子……”这个叫嚣的贼人捂着眼睛惊慌失措,显然被冯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