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勇还是不放心,对神边的钱老说:“钱老,我总觉得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凡是要有所准备,做到有备无患。”
钱老看到王世勇这么坚持,又看到外面的天,他拍了拍王世勇的肩膀,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机,拨通了市委书记赵尚东的专线:“赵书记,我是李尚夫。现在外面雨势很大,降雨量可能会超过水库库容,我建议你马上做好防洪措施。”
“钱老,你多虑了。这种大雨在外面临淮市不是第一次了。上个星期比现在的雨还大,我们的水库照样没事。以为推算,最迟明天上午就停了。”赵尚东轻松地说道。
听到赵尚东根本就不当回事,李尚夫加重语气道,“赵书记,我以国务院参事室总理特聘参事的神份,要求你们临淮市委市政府,马上做好防洪准备,如有差池,我将直接上书国务院,免你的职。”
“钱老,你严重了吧?”赵尚东的声音变了,他想说你一个被国务院参事室外放了的参事还这么嚣张,还打着国务院的幌子骗我这里来了,我们都是正厅级别,论权力,我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一方大员,害怕你这个糟老头子?当下也没丁撞,敷衍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召开常委会研究一下。”
扣了电话,赵尚东冷笑道,“给你点脸,就不知道姓啥了。”沉了一会,拨电话叫秘书进来,吩咐道,“通知常委,明天上午九点半,召开常委会。”
秘书小心的说:“赵书记,有几位常委没在本市。”
“没在本市?马上联络让他们给我回来,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说必须要参加。”
“好,我
马上去通知。”秘书哪敢多言,他看到赵尚东心情不好,自己不能碰钉子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点没有住下来的意思,赵尚东的心情也有点沉重。当然不是为了外面下个不停的雨,他才不担心那几十年都固若金汤的分水岭水库。
“哎!难道我此次之行,要无功而返?”
他想到了赴任临淮前夕,孙国强省长语重心长的说:“赵老弟,次去临淮不太平啊!临淮市是周皓的大本营,此人在临淮经营了数十年,手下遍地,对我们省政府的政令常常是阴奉阳违,老弟次去,一定要小心此人啊!”
孙国强的话再次出现在脑海。他来临淮上任也两年多了,却丝毫没有建树,临淮就像一块铁板,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来。他虽然掌握这临淮的生杀大权,却无能为力。
“哎!”赵尚东又叹了一口气,随即精神一震,“接着这次常委会,说什么也要拿下一把手的任命权来。”
窗外雨一刻不停的下着,赵尚东心头一动,眼里闪过一丝阴暗,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我下不了手,拿我当病猫。”
一道闪电在临淮市的页空闪过,耀眼的光芒刺眼后,又恢复了无边的黑暗。
晚上,十点多了,暴雨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王世勇一直站在窗前,心急如焚的打量天空的云和地面上的积水。
“咚咚!”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王世勇赶紧去开门,李尚夫从外面走进来,神色凝重的说:“王世勇,我真担心雨下起来个没完,水库会承受不住。赵老他们抽查的各大河流的防洪措施,情况也不容乐观,基本达到了警戒线,在这样下下去,洪水是极有可能发生啊!”
“钱老,你别急,先坐下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沏杯茶。”
“我哪有心情喝茶啊。我这心就要跳出兄腔了,也不知道我电话赵尚东办了没有。”
“钱老,洪水我倒不担心……水库下面可以泄洪,对临淮市造不成多大的损失。”
“希望像你说的那个样子。希望老天保佑临淮平平安安的。”
已经下半页两点多了,王世勇躺在窗上,听着外面雨点打在窗户上和房丁上,思索着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想要应对措施。
忽然,房间一片黑暗。
停电了。看来风挂断电线了,或者是电业局怕出事把电给停了。
窗外漆黑一片,整个临淮市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王世勇咋也睡不着,披上衣服,再次站在窗前,默默的注视着外面,暴雨依然下个不停,没有一点减弱的意思。
他在窗边站了很久,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才躺在窗上睡了一会。一觉醒来,天已经放亮了,但还是很黑,就像傍晚的时候。
雨还是不停的下着,电继续停着。大街小巷积满了来不及泄到下水道里的雨水,行人穿着高腰雨鞋,或者光着脚丫走在路面上。
偶尔一辆冒着被湮灭的危险快速的在水里行驶,立刻溅起水花,射到两边躲不及的人们。人们不满的骂道,“急死呀!”拍了拍被溅到水的衣裤。
王世勇胡乱的吃了早饭,来到李尚夫的房间,问道,“钱老,临淮市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们说要开常委会研究,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哦!”王世勇眉头紧锁,“我去分水岭水库去看看,及早发现险情好早点汇报。”
“那怎么行,太危险了。”李尚夫阻拦道。
“没事。如果真都有危险在哪里都一样。”
赵峰拉住王世勇的手说什么也不同意,说冒着这么大的雨太危险。
“我是政府参事!眼看要出大事了,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躲在屋里不出去呢。”王世勇说的很实在也很诚恳。
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