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交错的伤口。
接下来梁琰倒是没自己动手,他将鸡蛋裹在布巾里,递给宋绮罗,“自己来吧。”
宋绮罗求之不得立刻伸手接过来,在自己右脸上来回轻轻滚动着。
“接下来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原来他是要给她的唇角上药。
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突然之间仿佛被灼痛的感觉,她眉毛皱了起来,自然的反应,想要开口叫喊一声,她“呜”的一声还没完全喊出来便被触上两片微冷的薄唇。
薄唇清冷,严严实实印在她的唇畔,那原本因撒了药而灼痛的唇角瞬间舒服了不少,同时当她眼睛睁的大大的,好似两个乌黑的铜铃。
梁抬手抚上她的后脑,唇下一片柔软,仅仅只是这般触碰,便令他心生一阵喟叹。
他放开她时,她仍旧处于震惊与呆愣中。
梁琰见她手中裹着的鸡蛋也没动一下,于是从她手中接了过来,托着她的脸,慢慢揉动。
脸上舒服的触感令宋绮罗回过神。
对于刚刚的事她无所适从,又想起那次在礼部衙门的情形。
那次他亲吻自己的额头,她觉得那是孤独久了的丞相大人在闲暇之余给他自己找的新鲜。
明明前几天还有今天这人还在生她的气,今日还一脸冷漠的说不会再来礼部衙门,让她还差点生了与丞相大人不再有交集的想法。
可谁晓得这次,在牢房里,她倒在地上,就着半眯着的双眼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坚定地将她带回相府。
她低下眸子,自己与他的距离是如何也保持不了了。
鸡蛋冷却,梁琰将它搁置在一边。
随后坐到塌边。
他黑如曜石般的眸子直直地,肆无忌惮地盯着她。
“这次泄题之事你不用想太多,明早还是会将你送回天牢。”
听他如此说,宋绮罗倒是放心不少,幸得他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如若是他人将犯人从天牢里带出来,只怕又是一番风雨。
“不过,明晚,本相就送你回家。”
“嗯。”她着实想不出还能怎么答他,半天才说了这么一个字。
管事送来清粥,宋绮罗虽然觉得腹中很空,但是却毫无胃口,吃了几口便不愿再继续吃了。
梁琰也不勉强,径自将剩下的大半碗粥喝了。
事情都差不多弄好之后,梁琰又将她从软塌上抱到那张柔软的床上。
察觉到她眼中的慌乱,梁琰唇角勾起,“别想太多。”
“丞相大人,下官还是睡在软塌上吧。”看梁琰这架势,似乎要与她同睡在这张床上,宋绮罗内心感到惶恐,她忙起身,准备去那软塌上。
梁琰伸手按住她的肩。
“今日有点累,别再折腾了,本相想早点休息。”说罢转头熄了那灯火,随后与她一同合衣躺在床上。
他又伸手将锦被盖着两人,长臂一伸,宋绮罗便被他揽进怀里。
他的语气坚定,力气又大,宋绮罗知道没有可能再回到那软塌上,整个人抵着他的胸膛,她有点恍惚,恍惚着慢慢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屋里丞相大人和宋大人终于亲亲了(>y<)
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哟,么么哒我的宝贝们
☆、回独家发表
宋绮罗再次醒过来时人已经回到天牢里,她微微吃惊,想是自己睡过了头,又想到梁琰昨晚说的早上送自己回这里,她的小白嫩脸不禁微微发红。
她微微动了动嘴唇,明显能感觉到唇角虽然还是有点疼,但更多的是抹了药之后的清凉,大概是换了一种药,倒比昨晚那药舒服许多。
这清凉的感觉,又让她想起昨晚她唇角被药刺痛的那一瞬间梁琰立刻碰上来的的薄唇,也是这般的清凉,教她一时忘了唇角的辣痛。
想到这她不禁抬手抚着自己的唇畔。
她皱着眉头,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很慌,仿佛有一把利箭正朝她射过来,而她却避无可避。
哎,她心烦意乱地坐起身来,双手撑在地上——不对,手底下柔软一片,她低头看过去,光线虽然暗淡,但却仍然能够看得到她手下撑着的是一席锦被,身上盖着一团绒绒的红裘。
牢房中间不知何时搬了一方四脚桌过来,桌上摆了一个茶壶。
宋绮罗起身走过去,这才晓得原来还有一份精致的小点心,她眼神在点心盘子下微顿,那里压着一张纸。
她拿起来,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
“勿忧,心安。”
一字一字读出来,仿佛能感觉到写这字人的语气。
这字她一眼便知道是谁写的,她还记得那搁在自己屋里的灯笼上,自己的名字也是这般的刚劲有力。
宋绮罗坐回那锦被上,又如昨日那般用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盖。
只不过今日没有昨日的不安,昨日的骤冷,以及昨日的恐惧。
她知道这种安心是那个之前她想拒之千里的男人带来的。
“陛下,相爷求见,这会正夂蜃拧!绷豕公擦擦额上的冷汗,自从这贵妃娘娘有了身子,从皇宫别处往这御书房跑也不是常事了。
皇帝年纪大了,这宫里终于有个妃子怀了龙种,又正好是他平日里极其宠爱的于贵妃,于是天天下了朝便往这宫里跑,对于贵妃也是有求必应。这会更是亲自端着于贵妃近些日子突然喜欢上的红枣莲子粥,用勺子吹了几口往她嘴里送。
“丞相几时到的?”皇帝问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爱妃,你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