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的后背上。

小奇将他二人引到队伍里之后就去打探情况了, 只剩下阿宴和小川二人在原地等待。

不一会儿,小奇就带着他们去找那个城门的看守, 那看守斜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快些进去吧。”说着, 那守卫恶狠狠地看着小奇,道:“小杂种, 别忘了你给爷的保证!”

小奇赔笑道:“怎么会能,军爷是知道的,小的一向安分守法。”

那军爷狠狠地朝地上唾了一口痰, 道:“滚滚滚~”

小奇谄媚地笑着走了老远, 直到那军爷看不到了表情才恢复正常。小川和阿宴跟在他身后,小川好奇道:“小奇哥, 你应该给了他不少钱吧,不然那军爷能让我们进来?”

小奇冷哼一声,“钱算什么,在汝南这地界上, 黄金白银算个屁!他们根本不稀罕。为了能进来, 我给了他一斤粮食, 不然你以为呢?”说罢,他仿佛自言自语般道,“看来这城里已经快要弹尽粮绝了。不行,不行,一定要早点走,粮食没了城里肯定要出乱子的。”

小川和阿宴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从城门的洞口出来就到了汝南的大街上。汝南本就不是个富庶之地,虽然大小也是个交通要道,但水患连年,因此城里并不繁华,主干道只有一条,就是刚进城门的那条道,名为福康路。

若是以前,福康路上虽不敢说是熙熙攘攘但起码也是个来往络绎不绝之地。此刻,福康路上虽然人也很多,但走着的是少数,大多数人都穿着破衣烂衫躺在路上。

街上的店铺十家里面有九家关门,唯一一家还是棺材铺子,门口停着黑漆漆的棺材。

水患频发,人口打量死亡,按理说棺材铺子的生意非常好,但看上去并没有。

人们好似已经被水患和饥饿打的疲惫麻木,整条街上人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连空气仿佛都是污浊凝滞的。

此时,一声尖叫打破了长街的寂静,声音短促,仿佛一声濒死的鸟鸣,人们看向声音来源时候的动作都缓缓的,仿佛是慢动作,那尖叫的声音气喘吁吁道:“死……死人……人了。”

街边巡逻的士兵看到之后吼道:“他n_ain_ai的,吼什么吼,死人没见过吗?大惊小怪,再叫唤爷让你永远叫不出来。”

那女人捂着嘴巴,惊悚地看着士兵。

那士兵拿着鞭子,道:“将这个倒霉的死人扔到城外去,免得城里起瘟病。”

人们麻木地看着那两个士兵将死者抬走了,街上的人脸上全部露出兔死狐悲的动容,但转而就麻木了,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呢。

福康街的名字是对现下这条街上景况的莫大讽刺。

见此情此景,太子殿下喃喃道:“野死不葬乌可食。”

许霁川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很多天国的景象,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他忍不住问道:“天国不是‘均贫富,耕者有其田’吗?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小奇稀奇得笑道:“哟,你一个公子哥还知道天国的纲领啊!”

小川道:“这不是为了救父兄,我才打听了许久天国的事情,刚开始听着觉得天国很有世外桃源的感觉,只是觉得这口号太不切实际了,想着实现很难,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小奇道:“你们这些公子哥,不知人间疾苦,听风就是雨。既然天国向大家描画的世界那么美,那为什么那么多农民起义不以这个为口号?哼!也就是在汝南这几个地方,大家都饿出幻觉了,才会去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这个梦也很快就要醒了。”

正说着,突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他们跟前飞驰过去,阿宴作为大梁的太子殿下,自小享尽荣华富贵,看眼前这个马车也不得不承认马车的华丽,只不过他绝对不会坐这样的马车出门就是了。

这马车的四个角都是用黄金做成的,冠盖是用鲜绿色的纱幔做成的,四个角上各镶嵌一只鸽子蛋大的珍珠,车壁上用银画着年画娃娃和鸳鸯戏水,画风很是一言难尽。

马车的主人不经意间撩起帘子,阿宴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恨不得冲上去帮那人闭上帘子,百姓的生活已经很苦了,这人为什么还要给他们的心灵造成伤害。

许霁川看着车里的妇人一言难尽的妆容,眼睛抗拒地闭上了,这人脸上的胭脂特别红,特别像优伶戏里的小丑脸上的红团团,头上c-h-a着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头钗,身上穿着深桃色的衣服,许霁川看到她这杂乱无章桃红柳绿担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想来想去,皇后娘娘倒是和眼前这马车和妇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小奇嗤笑道:“头上顶绿,哈哈哈哈~”

他用下巴指了指那远去的马车,道:“看到了没,这就是所谓的均贫富。起义军占了汝南,就将汝南豪绅杀掉,将他们的财富分了,给百姓三分,给自己留七分,这就是所谓的均贫富,哼!”

小奇找了个破庙给他们住,里面有许多乞丐,看到小奇,纷纷迎上来,道:“小奇,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奇将自己包袱里的馒头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漫不经心道:“到汝南来看看你们。”

大家嗤笑道:“鬼才信你!”

小奇笑道:“哈哈,这次真的有事找你们帮忙。”

小乞丐们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道:“什么事,先说好去偷别人家的j-i的事情我们不干啊!上次被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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