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中的书,道:“别装样子了,这不是在东宫,太傅不会罚你。”

一句话,太子也想起了东宫岁月,两人相视一笑。

许霁川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带着阿宴就去了侧面的书房。

念念这孩子打小就缠许霁川,尤其是晚上更是粘着小叔,两三个月大的时候就非要和小叔一起睡,那天晚上没和许霁川睡就整夜啼哭,许周氏也是没办法,只好让念念和许霁川一起睡。

因为念念对许霁川黏糊,许霁川虽然到了成亲的年纪,但他拒绝了许周氏对他的婚姻安排,说要等到念念七八岁了再议亲。

自从许霁川不再朝廷为官之后,明面上他不可和太子殿下接触过多,因此大多数会面只能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念念和许霁川一起睡,太子殿下深夜来访就有些不便。

因此许霁川将以前小厮住的側室改成书房,加装了门,如果太子深夜到访,他将念念哄睡着之后就到偏厅与殿下议事。

两人沉默着走到了偏厅,许霁川才道:“我就知道阿宴你今天会来找我。”

他边说边翘起脚坐在阿宴旁边的椅子上,他袍子的带子永远也扣不好,往椅子靠背上一靠,衣服的领口又开了,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

太子殿下不动声色地在他的胸膛上逡巡了几圈,沉声回道:“你今天出现在门口不就是想要我来找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许霁川在风月场上厮混时间久了,听这句话就觉得暧昧,他对着太子殿下眨眨眼,道:“郎君不请自来,夜闯奴家闺房,这会子竟然还怪人家不矜持,哼~”

太子殿下道:“小娘子今天在门口守候只为见孤一面,孤念小娘子拳拳之情,故深夜特来相会。”

一番话说得深情缱绻,仿佛真的暗藏刻骨情愫,许霁川心头一麻。

他本意是调戏太子殿下,结果却被太子殿下调戏了。心里暗骂道:都怪朝堂那些老狐狸将阿宴教坏了,以前东宫时候还是个翩翩君子,现在朝堂历练两年变成了衣冠qín_shòu!

这局输了,许霁川也就不敢再调戏太子殿下,生怕太子殿下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于是言归正传道:“叫你来是真的有事找你。”

“什么事?如果你要斗花魁那天晚上,张王二位公子争风吃醋的时候,有人趁混作乱趁机毒死了牛宿州,这孤已经知道了。”那名书生的名字就叫做牛宿州。

这下换许霁川吃惊了,他惊讶道:“你已经知道了?”

太子殿下道:“自古以来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文人书生,一旦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轻者臭名远扬,重者遗臭万年。斗花魁这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后,太学学生介入事件愈演愈烈,果然印证了我的推断。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张王两位公子身上,舆论已经认定是二人打死了牛宿州。我悄悄找人验了他的尸体,发现他额角的伤口不是他死亡的致命伤,一种不知名的毒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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