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天阶功法,不负盛名,和这一比,他原本修炼的那本,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到手的玄级功法,瞬间就被秒成了渣渣。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丹田处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感。
将功法运行一个周天后,明显能够感觉到,原本存在的那层壁障,隐隐有了松动。褐袍修士心头不由闪过一丝火热,他被困在筑基后期巅峰已有十几载,始终不得结丹契机,却没想到,现下只是修炼了这套功法的第一层,就能有如此效果。
一股狂喜登时涌上心头。
不愧是天阶功法,果真是不同凡响。
只要有了这个,日后何愁不能坐享无忧仙途,成就大典。
黑色的眼眸中火光攒动,看向画卷的眼神越来越炙热。
一秒钟都不愿意耽搁,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第二层。
满心喜悦,全身心投入其中的褐袍修士并未看见,在他闭上双目后,那些被金光所覆盖着的字符上,有一抹赤色一闪而过……
景黎两人踏进宫殿后,并未见到其他人的身影。
整个宫殿内寂静的可怕。
除了他们两人的脚步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动静。
环顾了一圈四周,这宫殿内部与外表一样,华丽j-i,ng致,美好的不带有一丝烟火气息,不似凡物。
两人一路走来,并未遇上想象中的机关陷阱,相比于过去所经历过的那些地宫、传承之处,这里畅通无阻的堪称业界良心。
然而,越是毫无波折,景黎与闻人异心里就越是提高了警惕。
这一路上看见许多房间的房门大开,而里面的架子或是桌面上,都空空如也,想来,先一步进来的那些人,已经把原本存在于房间里的东西都拿走了。
闻人异的目光在其中一间房内打了个转,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一群蠢货。”
景黎看了他一眼,并未反驳。
事实上,他也觉得那群人智商欠费,成了重灾区——姑且不论他们忽然之间就从被黑色蛟龙打的满头包的惨状下,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这里。
就说这处宫殿里的各处珍宝几乎是敞开了大门,予取予求,即使偶有一些小麻烦,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也都是极为轻易的就被人解决了,这种近乎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然就没一个人起疑心。
景黎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
“走吧。”
宽敞的画室内或三五成群,或独个一块,错落有致的将整个房间分成了无数个小块。
所有人都潜心修炼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分心。
画室深处的一处角落中,一个进展最快的修士脸上已经被染上了一层赤色,斗大的汗珠从鬓角处不断滴落,双眉间铭刻着一道深深的刻痕,身上衣袍鼓荡,周身灵力急速运转,显然已到了紧要关头。
而原本被搁置在身前的画卷之上,金光不复,反而被一层黏腻而不详的猩红所替代。
而那修士却是双目紧闭,毫无所觉。
忽然,一颗长的和蚕豆有些相似,大小却比蚕豆大上了两倍不止的墨绿色腰形物从那层黏腻中爆s,he而出,没入了修士的丹田处。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间便也结束。
那修士只感觉到丹田处忽有震荡,探看之后,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反而发现原本无法撼动的壁障处,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同样的一幕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接二连三的发生。
那一颗颗墨绿色的东西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在场修士的丹田中,却并未引起任何一人的注意。
良久之后,忽有一人痛苦的捂住脑袋,悲鸣出声。
然而周围人都处在紧要关头,竟是无有一人理会,便是离他最近的那个同门师兄弟,也只是皱起眉,却并不曾睁开眼睛,站起身。
那弟子的脸色忽然紫涨如同猪肝,面上青筋暴起,神情痛苦而狰狞。原本因为巨大的苦楚而紧紧闭合着的双目正开着之后,竟有一层红雾笼罩其中,浑浊而危险。
那弟子歪着头,脑袋与颈脖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明明疼的厉害,嘴角边却忽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弧度。
“!——”
离他最近的那个同门师兄弟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便已经身首异处了,温热的血液ji-a,he了一地,一半落在了尸体身边的画卷之上,一半将行凶者的衣角染了色。
浓重的血腥味终于令一些人从狂热的修炼中稍微清醒过来。
印入眼帘的,便是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有几个倒霉蛋也最先遭了毒手的那人一样,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稀里糊涂的下了黄泉。
清醒过来的那些人心知不好,立时便想起身,偏偏功法正行至紧要关头,若是就此中断去阻止那凶徒,实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因此,一时间,竟无人有所行动。
行凶之人虽然出手狠辣,却不知为何,身体僵硬的厉害,仿佛是一具尸体一般,不但动作迟缓,走动时,连关节处的弯曲都不存在。
忽的,又有数人睁开了眼睛,正是修炼功法最快的那一批人,双目中不知为何,也同样蒙上了一层红雾,却并未向行凶之人一样,滥开杀戒。
只是弯腰抓起地上的画卷,站起身来。
那些画像中突然伸出了许多光型触手,将持画之人卷了进去,一眨眼,那些人便连同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