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州挥挥手,让大家不要说,他对张永军说:“谁是马大贵?你带我去看看,我跟他们了解一下。”
张永军带着他,走到那群人中间,指着前面瘦削的那个四十几岁的络腮胡:“马大贵,这是我们村的陈助理,要找你谈谈。”
马大贵冷冷地斜了陈子州一眼,蛮横地说:“我不管什么陈助理张助理,你们占了我们的田土,就该给我们赔偿,要是不给,你们就别想修通这条路,其他的都免谈!”
陈子州皱了皱眉头,看马大贵的样子,好像是故意来捣乱的,他试探地问:“那你们要多少赔偿呢?按照什么标准来算?”
“我们要的也不多,一挑面积八百块,啥时候数钱给我们,啥时候你们就修路!”
“什么?马大贵,你他妈的打劫啊?”马大贵的要求,一下子就激怒了车前坡的人,车永强第一个跳出来,愤怒地指责他。
“车永强,你龟儿子的敢骂我,你再骂一句,看老子不打死你!”马大贵暴跳起来,人高马大地撸起衣袖,就要朝车永强扑过来!
看着马大贵如此欺负人,车前坡村这边的十几个人也愤怒了,纷纷指责:“马大贵,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你们出尔反尔,还算不算人?”
马大贵朝身后的人群一挥手,那群人就像仇人似的,哗啦啦朝车永强们压过来:“你们才是欺负人,占了土地还不想给钱,你们今天要是不给钱,我们就挖了你们的路!”
两村人都激动起来,大有打架的架势。
陈子州现在看明白了,这伙人确实是故意来捣乱的,越是来捣乱的,越是不能让他们得逞,他朝张永军使了一个眼色,张永军立刻横在了马大贵一群人的面前。
全镇人,谁不知道张永军的厉害,马大贵们明显惊吓地畏缩一下,站住了。
陈子州正要开口,头发花白的德望叔几大步走上来,指着马大贵的鼻子,苍老而有力地骂道:“马大贵,别人不敢骂你,老子难道还不能骂你个龟儿的,当初跟你们商量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答应好的,怎么现在出尔反尔?反而有理了,还想打人了?要打,就先把我这老头打死了再说吧!”
马大贵正有点畏惧张永军,现在又被大哥的老丈人德望叔骂了一通,他自然不敢跟老人较劲,后退一步,挤出一丝笑容尴尬地说:“老伯,我、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占了我们的田土,我们去哪找饭吃找衣穿?您老也别生气,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我们只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