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一听就急了，从桌子上拿起一杯啤酒，“哗啦！”泼在了姗姗的脸上。
江南一看，暗道不好，“行了，都别他妈那么大火行不行？吃个饭都不消停！”说着，江南站在了两人中间，“草，你们俩有完没完，不嫌丢人，娜娜这些酒我替她喝了，这篇算是翻过去了行不？”
晶晶和丽丽见事不好，也站起来调停，谁能想到这俩人还会打起来。
“喝死你都活该！”娜娜说完，拎着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南愣在原地，刚追出门口又觉得不好，回过头对姗姗说，“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不识好歹……”
姗姗眼泪都掉下来了，“我们姐妹的事用你操心？还不去追，以后娜娜就交给你了，要是她受一点委屈，我绝对饶不了你！”
晶晶皱着眉头冲着江南摆摆手，“快去吧，她俩就这样，姗姗心情也不好。”
江南刚追出门口，就听到后面，“哐当……哗啦……”的声音，如果猜不错的话，姗姗已经把桌子给掀翻了。
包间里，姗姗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晶晶搂着姗姗的肩膀，“至于么，你不是早就不想让她干了么？别哭了，其实娜娜比咱们幸福多了，至少还有自己喜欢的人，哪跟我们一样，行尸走肉一般。”
“哇！”姗姗大声的哭了出来，“早知道她会走……走走走，我高兴，就是高兴。”
楼下江南一把抓住了娜娜的胳膊，娜娜回头剜了江南一眼，“滚蛋！”
江南早知道今晚的饭局不会太平，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尾，“行，行，我滚，对了，你不回去把单买了么？”
娜娜喉咙动了动，还是强行把眼泪咽了下去，静静的说，“不买了，一直都吃她们的，不在乎最后一顿了，小流氓，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求过你干什么没有？”
江南不解的看着娜娜，摇摇头，“好像没有。”
娜娜咽了口气，“那好，姗姗要是以后在cb再受一点委屈，我绝饶不了你！”
江南抓着娜娜的胳膊，沉默了半天，感情好姐妹就是这么告别的，不到十分钟，自己已经答应照顾四个姑娘了，而且每个都拿一句‘饶不了自己’威胁自己。
江南想了想笑着拉着娜娜的胳膊往前走，“答应，答应，你是谁，你不是我师姐么。”
凌晨三四点的大街，即使是江陵这样的一线城市，也变得安静起来，春天的悄然来临，让吹拂在脸上的微风都觉得带着一种海洋的温湿。
“郑佳欣同学……”江南玩笑还没说到一半，连忙改口，“不是，是娜姐，娜姐我其实有时候挺佩服你的，这边挣着钱，学校那边还年年当着好学生，真不知道要是校领导知道你上完课，晚上还要出来陪酒后是啥感想。”
娜娜从鼻子里哼了一句，“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学习也不是为了荣誉。”
“那为什么？别告诉我你天生就喜欢学习。”江南有点不相信。
娜娜甩开江南的手，“当然是为了奖学金了，这些都是我没上大学的时候，就规划好的。”
江南沉默了半天，才说，“你就这么爱钱？”
娜娜扭头看了眼江南，“爱钱就是爱自己，说了你也不懂。
江南点点头，“是啊，我是不懂，其实刚才你要是不跟姗姗闹的话，我还想借着机会也劝姗姗辞了算了，酒吧那边我去说。”
姗姗这些全职小姐都是和酒吧签了合同的，不到年月不会轻易放人，当然，有的小姐自认为很聪明，卷着钱跑了的也有，不过哪个场子不跟道上有点招呼，就看你有没有命享受这些钱了。
娜娜抬起头，黎明的星星显得格外的亮，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社会太黑暗了的原因，“她辞了能干嘛？一个有病的父亲，一个上学的弟弟。”
江南说，“找份普通工作不好么，虽然挣得少一点，至少不用这么低三下四的。”
娜娜苦笑着说，“工作？她大三为他男朋友打胎后，就被学校开除了，现在连个文凭都没有，你让她找什么工作，洗碗还是擦地？”
娜娜说话虽然蛮不讲理，但这一次江南倒是被娜娜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半天才低声说，“这是你对男人没信心的原因么？”
娜娜没有回答，一抬手，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