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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贾琏这么想的人,还真不少。之前一直都在说元姐儿多么得圣宠,
先是想要聘给儿子,后来又认了义女。可跟着当今去围场吧,
稀里糊涂中了毒不说,
竟然还被赐下了这么一门亲事。
就他那儿子,
二十好几一把年纪了,
就那天下名医都治不得的病,你还将你稀罕的姑娘嫁过去,
人干事?
于是本就因为元姐儿生病而兴灾乐祸的一众皇子妃们,
这会儿子更是兴灾乐祸的没边了。
该,叫你嘚瑟。
就是九公主,也觉得她老子干的事有些打嘴。每当看到元姐儿一脸高兴的样子,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见元姐儿呢。
总之元姐儿与司徒砍这件婚事就在大多数人的同情和对当今的不耻下开始走程序了。
司徒砍担心他病好得太快,引人怀疑,在赐婚圣旨下来后,便只让人收拾了元姐儿之前住过的院子。
往大扩了扩,够了亲王正妃的规格后便将那里当成了新房。
小心驶得万年船,司徒砍准备除了新婚夜和初一十五这两天从正门进元姐儿的院子,一两年内都从地下密道进出。等过几年十二登基了再说。
另一边贾琏辞了元姐儿,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城。路过陈府时,还特意将一个小布包袱递给门房,让他们送进去。
出门一趟总得给自家媳妇带点伴手礼。只可惜贾琏没赶上围猎,那包袱是回来的路上他自己猎的兔子皮。
聊胜于无罢了。
因没回家拜见过自家长辈,贾琏也只能过门不入。离开陈府所在的那条街,贾琏骑马的速度就降了下来。花了小半个时辰左右才回到他的将军府。
抬头看一眼门上的牌匾,贾琏又觉得自己着实是心急了些。
从堂弟的家里出嫁和从祖父家,大伯家出嫁自是不一样的。若是晚一些换牌匾,他姐出嫁的时候也好听一些。
想到珠大哥受的伤,也幸好是提前得了旨意换了匾额。说不准老太太便会倚老卖老以珠大哥无法无仕为由,让自己将爵位让出来呢。
谁让他只是划破了脸,能够正常参加秋闱。而珠大哥却是伤了手呢。
想到自己的母亲,再想到那日被满头满脸血抬回去的大太太,对于自己的那位亲祖母,贾琏冷冷一笑,心忖了一句,只待来日,便大步走进去了。
元姐儿成了皇子正妃这件事情,一传回荣国府,上至贾母下至贾珠房里的姨娘,都高兴得仿佛三九天抱暖炉,三伏天吃冰棍那么舒爽。
贾琏一回到家,便感觉到了府中气氛的转变,勾了勾唇角,贾琏先回大房去见邢夫人和绿柳。
明面上自然是去换身衣衫再到荣庆堂拜见老太太,可实际上却是去接收他不在家这些日子府中的各色消息。
只是让贾琏没想到的是府里还真的出了件事。
不大,就是挺膈应人。
老太太送了两个丫头给他开荤。
这俩丫头还不是家里可以随便打发的丫头,而是外面聘回来的。
一个先父七品官,父孝结束后被继母做主嫁人的原配女儿,一个则是商贾家的姑娘。
总之人现在已经在他院子里的厢房里居住了小一旬了。
从下聘到迎亲,因为是姨娘妾室,府中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因此直到两位姑娘连人带轿子嫁妆抬进府中,大房那边才得了消息。
由此可见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的手段还没全部使出来。
“府中一点消息未露,等轿子都抬进府了,我和太太才知晓。除了接着外,也没旁的招可使。后来我打探了一回消息,听说为了害怕走露消息,就是咱们府里出的聘礼都是老太太直接拿了银票在外面采买置办没动府中一丁点,迎亲的人手也都是赖家出的。”
顿了顿,绿柳看了一眼贾琏越发冰冷的神色,提醒道,“这两位姨娘都是从外面聘进来,官府上了手续的良妾。”也就是说,这二人还是不能随意打发的那种。
深吸了一口气,贾琏问绿柳,“消息可传出去了,陈家那边知道了吗?”
绿柳点头,老太太图的不就是这个。
邢夫人脸上的痂已经脱落了,伤疤并不明显。不过邢夫人每次照镜子的时候双眼都会先瞧那一处,于是平日里在屋里时还好说,只要一出门必要带上副抹额。
此时邢夫人一边下意识的用手在额头处来回摸索,一边特不解的说道,“咱们老爷到底是不是老太太亲生的?莫不是就跟迎姐儿似的,是姨娘所出记在老太太名下的?她怎么就看不得咱们大房好呢?图个啥。”
之前贾琏的这两房妾室进府的时候,邢夫人还朝着王夫人得意洋洋的炫耀。可等绿柳将事情摆开了跟她说明白了,邢夫人就开始纳闷起来了。
就算是老太太担心将来琏儿为先太太报仇,可咱们老爷不是还活着呢嘛。当儿子的能眼看着亲娘被自己的儿子虐待?
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确实有些糊涂了。只是这人呀,要是钻了牛角尖,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贾母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执拗,固执,再加上身边没好人劝着,她是彻底的一条道跑到黑。认准了大房起势,她会被报复,会过得惨。那就...不管不顾了。
贾琏早就对自己这个后妈的智商绝望了,反正有绿柳在,他也不担心后妈拖后腿。
“大姐姐要回府了,先派人将大姐姐之前住的小跨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