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侯,你错了,你知道你这一次败在何处了么?”他施施然拢了拢自己的长袖,笑了一声道:“人之所欲所求,总不会一成不变,而你不知道如今的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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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之后,长陵直等越青衣熟睡下去,方才不动声色地起了身,溜了出来。
她看得出越青衣几日不眠不休,浑身上下都蕴满了疲惫之意,待那一口高悬的气松下去,自然而然会陷入深度睡眠当中。
长陵不确定叶麒能否听懂她的话外暗示,毕竟她表现的十分决绝——但若不装像一点,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姑姑呢?
其实,说不介怀是不可能的……毕竟贺康文确实是酿成她亲情缘薄的始作俑者。
但要将这么久之前的仇怨安到叶麒身上……哪怕她与小侯爷素不相识,都未必会将这笔债迁怒到他的身上,更别提他们这一路走来,历经生死险阻,扶持相伴,若她还不知他是何为人,不知自己该作何为,那才真是狭隘可笑。
只是,纵然她能够拎得清,放得下,姑姑的十八年的暗无天日,却不是旁人轻描淡写的一句“仇人已逝,恩怨当过”得以释怀的了的。
更何况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