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自己脸上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铁青着脸,“肖南枫!既然你如此想告诉我自己是出来卖的,就请你敬业一点。不要一脸的坚贞,你在做给谁看?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满意的看到他痛苦的表情,西凉瑾忍下怒气,转而暧昧不清的说道:“那么你昨晚所做的反抗,是在激起我的性趣吗?欲拒还迎?你对多少人这样做过,嗯……”

半点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击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尊严,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人的防线。

无声的肖南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也许是他事先告诉守在外面的保镖了吧,他一路走出别墅并未遭受任何的阻拦。走在人头攒动的闹市街头,喧闹的街市,他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就是走在人群里,还是觉得万分孤寂。活了19年,默然回首才发现,原来他还是孤身一个人。如同飘荡在水中的浮萍,无根所依,无枝所靠偿。

不知上帝也是否觉得他的人生过于可悲,泪未落,雨先下。

突如其来的暴雨,淋得毫无防备的路人措手不及。

可是怎么办呢?李登准备的运动服中并无一毛钱,他的钥匙,钱包,手机也都在旧衣服中。

现在……

他真的无家可归了。

不由得苦笑,屋漏偏逢连夜雨。回去吗?回去让那不可一世的大总裁将自己的东西还回来?

呵呵……他会厌弃的再在他的自尊上踩上两脚吧。

倾盆大雨像冰刀子般一寸寸切割着他的皮肤,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又何在乎多一份的伤痛。

肖南枫就那样悠闲从容的漫步在街道上,仿佛户外踏青的闲适。楼下门口避雨的路人像看疯子似的望着他。

“妈妈,妈妈!那个大哥哥是不是傻了?”不谙世事的孩童奇怪的问着。

一旁的母亲连忙扶住她的嘴:“小孩子别乱说话。”明明是指责的话语却带着丝丝宠溺与关爱。

肖南枫不禁想,若他也有父有母,是不是便不用活得这般辛苦?是不是他也可以有副肩膀可以依靠,而不用打碎牙往肚里咽,即使遍体鳞伤却找不到可以栖息的港湾。

只是,时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他并不是被上帝眷顾的宠儿。

“肖南枫!肖南枫……”

是谁在这般焦急的呼唤他的名字。

“这边!算了!”见他茫然的向四周寻找,赵明心想,估计雨下得太大,遮住了他的视线。那边是无车区,又不能把车开过去,于是当机立断开门下车,拿着伞飞快的跑过去。

直到他来到肖南枫身旁,肖南枫还在往远处寻觅着。

咦?雨停了吗?

茫然回身,便迎来了一个爆栗,“你这呆头鹅,究竟在干什么?这么大的雨就不会躲躲吗?”气急败坏的声音,带着训斥与疼惜。

肖南枫默不作声的看他拽着自己走向车的方向,一路上赵明不停歇的指责者:“阿枫……你今天没来上课就是跑这发疯来了吗?这么大的雨,你就不知道买把伞或是找个地方避雨……看你平时挺机灵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好我临时有事到这个地方……不让你就准备去医院躺着吧……”

絮絮叨叨半天,身旁的人一句话都没说。赵明疑惑的望去,浑身湿透的肖南枫俊美绝伦的侧脸如雕刻般巧夺天工,棱角分明俊美异常。一头被雨水打湿的乌黑茂密的头发,紧贴在光洁的额头,一双高挑的剑眉下深幽如古井般的眸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浅浅笑容。

他莫名的被引诱了,“阿枫……你真好看……比任何女生都……唔……”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赵明忙捂住了嘴,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拿着伞,于是两人共同沐浴在了雨中。

雨哗啦啦的下,赵明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我忘记自己还拿着伞……”

肖南枫见他耍宝的模样,阴郁之气一扫而空,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笑的望着他。

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一阵风来刮来,将雨伞带到了远处。肖南枫无奈的摆手,“好了,现在我们只有淋雨走到车里了。”

见此,赵明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向前跑去:“你就这么喜欢淋雨……雨这么大……还不快点跑……”

瓢泼大雨中,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大学的天之骄子,踏着水花满地的路面像海面拥抱蓝天,舞旋薄翼摇拽,随波走远,本项轿车的方向。向前奔跑着,衣角飞旋着。

肖南枫毫不抗拒的被他紧握着手,看着那永远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跟他在雨中奔跑。

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从房檐上流下来的雨水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雨,像天庭飘下来的千万条银丝。秋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那空地上的瓦砾堆里、枯枝败叶上,淋湿了地,淋湿了房,淋湿了树。

“嘀”打开车门,将他顺手推了进去,自己跑到另一边坐到驾驶的位置上。掏出车里预备下的干净毛巾,扔给他一块,“快点擦擦,别感冒了。”

肖南枫接过毛巾慢悠悠的擦了起来。就好像他只是在浴室洗了个澡,现在需要擦干身上的水珠。

“车上没有预备的衣服,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赵明边擦着雨珠便问道。

“我……我被抢劫了……身上的东西都被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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