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地扯了下温绍庭的袖子。

男人低头垂眸盯着她因喝了点酒而微醺的脸,嗓音低沉,“怎么了?”

“一会我们送沈易航和他的女伴回家好不好?”

女人仰着脸,眉眼明亮温柔,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温绍庭心念一动,忽然就想起了昨夜的蚀骨滋味,哑声应着,“好。”

她这般模样,只怕让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

陈眠抿唇轻笑,挽着他走到沈易航身边,对沈易航的女伴说:“你好,我是沈易航的朋友,他喝醉了,你和他一起坐我们的车回去吧。”

那女孩子微微一愣,嗓音很清脆,“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

所幸温绍庭人高马大,根本不用他们两个女人出手就把沈易航架起来送上了车。

陈眠正要回去跟秦桑他们打声招呼,回过头就看见那边一行四人两两对立,不动声色地对峙。

夜色深重,灯光将人影拉得重叠在一起。

陈眠想要上前,却被温绍庭拦住,“旭尧会处理好,我们先走。”

“可是……”陈眠不放心。

“听话,”他温淡而缓慢地道,“如果他不能解决,那么以后又怎么护着秦桑,嗯?”

似乎,是那么个道理。

抬起眼眸,看向始一脸淡漠的男人,温凉笑着问:“周旭尧可以相信吗?”

低眸看着她,眼眸暗沉难辨,低声淡淡的道,“他不需要你的信任。”

显然,他在规避问题。

陈眠眼睫动了动,轻轻点头,“我们走吧。”

温绍庭说得对,周旭尧确确实实不需要她的信任,而且,她也不会全然信任,眼下这种情况,秦桑应该是早已料到。

她上了车,拿出手机给秦桑发了个信息。

他们先把沈易航的女伴送回家,再安顿好沈易航,已经接近夜里零点。

回去路上,陈眠坐在车内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夜景出神,静谧的车厢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你怎么会知道沈易航公寓的密码?”温淡的语气,却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错觉。

陈眠面容微怔,一时间没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这不奇怪啊,我公寓的密码他也知道。”

她和沈易航还有秦桑三人,彼此的公寓密码都是知道的,这个是因为陈眠曾经在公寓里发高烧,若不是最后沈易航找人破门而入,估计她已经脑膜炎去见上帝了,从那以后,三人为了安全起见,公寓门锁的密码都相互记住了。

温绍庭闻言,温漠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很好,他这个名正言顺的老公都不知道她的公寓密码,而另外一个男人竟然知道!

然后,陈眠昨晚被折腾一晚上,今天累了一天,本以为今晚能好好睡个觉,结果温绍庭这面瘫qín_shòu却兽性大发,逮着她往死里爱,不管她如何求饶,就是不肯放过她。

婚后第一个冷战,被陈眠率先打响,起因:温先生需求太大,温太太身子娇弱无力伺候。

——

温绍庭才知道原来女人闹起冷战来的时候,会这么难搞。

三天了,陈眠依旧对他视而不见。

她依旧按时回家做饭,晚上忙完以后会陪着温睿下一会儿围棋或者象棋,然后帮温睿洗澡,再之后呢,就是和温睿一起睡觉。

领证半个月,他才刚尝到女人的滋味,就面临了和老婆分房睡的惨剧。

最无奈的是,他本就是话少的男人,还是不会说好听的话的男人,面对陈眠的冷暴力,无法入手。

这天,晚饭过后,趁着陈眠在洗碗的间隙,温绍庭陪温睿下象棋,试图从温睿入手。

“温睿。二爸跟你打个赌,一局象棋定输赢,怎么样?”

温睿又不是傻子,自己的象棋才懂个皮毛,温绍庭还是他的象棋启蒙老师,跟他下,能赢么?前面明摆着一个坑啊。

干脆地拒绝,“不要。”

温绍庭眉梢一动,摆出老子的威严,“今天晚上不许再跟绵绵一起睡。”

“可是,是绵绵要来跟我睡啊?”温睿无辜地看着他。

“你拒绝她就行了。”

“二爸,”温睿用小脚丫蹂躏着阿牧的毛,一双黑曜石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惹绵绵生气了?”

“嗯。”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有些不太乐意承认。

“那你跟绵绵认错道歉啊。”温睿有条不紊地说道,“不是坦白从宽么?”

他一向的教条,虽然从宽的下场有时候也很惨。

“绵绵不理我,你帮我叫绵绵不要生气了?”

温睿拿眼斜睨了温绍庭一眼,那小模样傲娇到不行,“二爸,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温睿这小家伙记恨着他上次罚他抄《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仇,不捣乱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温睿。”某人沉声。

温睿屁屁一紧,立刻端着坐姿,“在。”

“站军姿一小时。”

小家伙力争理据,“二爸,我没有犯错。”

温绍庭冷嗤,“顶撞长辈,就是错,去,再啰嗦翻倍!”

温睿蹬着小短腿,乖乖站到墙边执行命令。

他的内心在哭泣,果然这老爸不是亲生的,暴君行为已经令人发指。

陈眠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温睿在墙边站着军姿,而温绍庭则是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看着经济频道新闻。

“绵绵……”温睿苦着脸求救,却收到温绍庭一记冷瞥,马上又闭上了嘴巴。

陈眠走到他的身边,“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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