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很近,男人低头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喷薄出的呼吸还带着须后水的清新味道,“你知道我饿的不是肚子,饮鸩止渴根本不够。”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的扩音蛮大,陈眠头听见了那边严特助说的话,“温先生,好了吗?再晚的话,要赶不上飞机了。”

“恩,我马上出来。”他挂掉电话。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她的眼睛,“乖乖等我回来,可以秦桑,但是不准让自己累着了,你什么都不用管,交给周旭尧,有事给我打电话,恩?”

“好,”陈眠觉得再拖下去,他就飞机就得改签了,“你出去,别让严特助久等了,你不用担心我啦。倒是你,不要忙着工作不吃饭,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那我走了。”

“我送你出去。”

“不用,”温绍庭掐了一下她的脸蛋,“清晨天气湿凉,你回去睡一觉。”

“恩。”

别墅外有车子离开的声音,陈眠从阳台回来,爬回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他躺过的床铺已经凉了,隐约只剩下一缕熟悉的味道。

——

陈眠原本想要多陪陪秦桑,但是她工作那边很忙,秦桑也跟没事的人一样坚持回到公司上班,每日与陆禹行碰面,却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陈眠听贞贞说,秦桑在股东大会上跟陆禹行对着感,一次否决陆禹行的决定,虽说很多股东都是掉钱眼里的人,只看得见利益,不会顾及情面,都被陆禹行收买了,但也有一部分股东跟着秦有天闯过,秦有天走了,便站在了秦桑这边,所以导致一些项目被一拖再拖,无法执行。

陆禹行倒是不着急。反而是那一干股东心急如焚,仿佛到了口袋的钞票又白白飞走了一般,为此对秦桑的怨言颇深。

陈眠听着贞贞的愤愤不平,没有表现过多的情绪。

周旭尧的办事效率很高,甚至不用秦桑插手,已经妥善处理好秦有天的葬礼。

温绍庭那边的工作到了紧要关头,所以无法赶回来参加葬礼,陈眠便自己一个人过去。

葬礼的会场设在了秦家。

陆禹行虽然婚后在外面有新婚房子,但是他还是住在了秦家别墅,没有搬出去,陈眠也不知道周旭尧是这么跟他协商配合的,总而言之大大小小的事宜处理得十分得当。

陈眠不知道秦桑有没有注意到陆禹行,陈眠不经意地发现陆禹行帮忙招待客人的时候,总会将视线抽离落在她们这边的方向。

陈眠蹙眉,不明白他那讳莫如深的眼神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很深很复杂,令人无法揣测,阴柔冷静的脸也瞧不出任何问题。

陈眠有时候觉得陆禹行这种男人很可怕,或者是心机很深沉,也足够心狠手辣,所以才会做得到抢自己养父的家产这种事情。

葬礼的现场气氛沉郁,陈眠想起了她的妈妈,不禁有些黯然神伤,秦桑出于意料的镇定。

一句句的节哀,换来她的鞠躬和道谢,任由一些人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尤其是她身侧站着一张几乎与她的脸一致的秦扬,清秀漂亮的模样,懵懂恍惚地会跟着秦桑与人说着谢谢,有些胆怯,手拽着秦桑的黑色裙子,泄露了他紧张害怕的情绪。

很多人都不知道秦有天还有一个智障的儿子,所以他出现,成了别人津津乐道的对象,那些眼光大多都是探究,没有善意。

秦桑时不时会转头微笑着安慰秦扬。

秦桑不聪明,从小惹出来的麻烦不曾少,她不懂经商,是个食指不沾阳春的矜贵大小姐,也许很多人都瞧不起她,觉得她一无是处,但是无可否认的一点,秦桑是一个好女儿,她对秦有天很好,经常花着心思哄着秦有天开心,她真的是贴心小棉袄,她还是一个好姐姐,从小她就特别宠秦扬,一个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却对自己的弟弟格外的细心,秦扬很依赖她这个姐姐。

关于这一点,陈眠都自愧不如。

陈眠走过去,“站了那么久,小扬也累了,我带他进去休息一下。”

处于礼仪,秦桑不能离开,所以陈眠只能帮她照顾秦扬,减少一下她的负担。

秦桑看了看秦扬,“也好,你带他去我的房间休息吧。”

秦扬很少见到过这么多人,他牢牢握住陈眠的手,进了休息间也不肯松开,陌生的环境让他害怕。

“小扬,你先在这里坐一会,眠姐姐去给你拿好吃来的,好不好?”

秦扬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好。”

陈眠关上身后的门,下楼去出了厨房,里面有女佣在忙碌着,看见陈眠多客气地问候了一声,陈眠笑着回应,用托盘装了一些糕点、水果和饮料给秦扬送去。

然而她刚走楼梯处,忽然听见上面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就是秦扬哭泣的声音,很大声,透露着他的害怕。有些竭嘶底里。

陈眠一惊,手里的东西直接掉在地板上,来不及多想,抬步往楼上跑去,秦桑房间的门被打开,里面多了一个人,不,确切的说是多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壮壮胖胖的,而胖孩子的身边还有刚回爬的小奶娃,坐在地板上跟着秦扬一起哭。

秦扬忽然摸到秦桑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剪刀,眼底露出恐惧和防备,有些疯狂地往胖孩子扎去。

“小扬,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陈眠的身体比她的大脑运转得更快,一个箭步上前就挡在了胖孩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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