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默然,她不聪明,但不代表她在真的愚蠢,她自然能明白陈眠这么做的原因,一个是因为那些顽固的爱,另一个是她的骄傲不允许。
“嗬!袁东晋,你最好就一直能护得住陶思然那个贱人。”秦桑面露嘲讽,口吻更是不屑。
袁东晋单手抄在裤袋中,居高临下睨着秦桑,“秦桑,你好歹是千金小姐。说话不要太难听。”
秦桑抬手将垂落在胸前的波浪卷发撩到脑后,低低笑了一声,唇上勾出几分弧痕,淡淡地道,“嗯哼?嫌弃我说话难听就不要做那么让自己难堪的事情啊,敢下3贱,就要担得起骂名!敢做就要敢当。”
袁东晋抿唇不语,秦桑也懒得跟他废话,高跟踩在地上有清脆的回响,越过他身侧的时候,她顿了顿,侧脸说:“袁东晋,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
女人轻巧的身姿越过,带着一阵清香,袁东晋没有回头,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走廊里,“秦桑,今日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和陈眠说,我会亲自给她一个解释。”
“解释?除非你能确定躺在那里面的陶思然肚子里的不是你的种,否则你纵使有万般解释也洗不掉你的出轨背叛的事实!洗脱不了她是小三的罪名!”秦桑闻言脚步顿住几秒,冷然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袁东晋没有回病房,而是拐到抽烟区抽了一根烟,平复心底的郁躁和不安。
出轨背叛。
这一条罪名重重压在他的心口之上,压得喘不过气。
——
凌晨一点。
精美华伦的包厢里,烟雾荼蘼,袁东晋嘴里含着烟,袅袅的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轮廓,邪魅俊美的脸有些沉郁,麻将桌上的另外三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
“东子,要不要叫几个女人进来助兴?”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实在受不了现场沉郁的气氛,忍不住开了腔。
袁东晋丢出一张牌,手指夹住烟狠狠吸了一口,又缓缓吐息,“你需要就叫,我没兴致。”
没兴致。
男人对女人没兴致,这问题可是很严重了。
“东子啊,你最近都不沾女色,前些时间还一直带着你家女王在晃荡,你这是打算改邪归正了?”男人小心翼翼端着一张脸问,眼底却是跃跃兴奋的八卦之光。
坐在袁东晋左手边的张益摸了牌,轻笑一声,此时他身上丝毫不见律师的严谨,胸前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和在座的融为一体,有几分浪子的味道,他说:“我不跟你们说过了,他准备和女王陛下过日子,要修身养性了!”
“不是吧!东子,你就舍得这么大好一片森林啊?再说了,你家女王虽然强悍了一些,容不得别人挑衅她的威严,但是她没有管你玩不玩女人啊!你这是有福不享,找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抖m性质啊?”
袁东晋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调侃,索性将手里的牌一把推到,靠在椅背上一副不爽,“你他妈能不能闭嘴!”
他抿着薄唇,眼底积郁着浓烈的不悦,浑身都是不耐和暴躁,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此时心情很不爽,明明白白写着,别招惹我。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说话,另外两人用眼神示意张益,奈何张益才不会蠢得上去当抢靶。
“你们玩,我先走了!”袁东晋说完,站了起来,穿衣服的动作粗暴狠戾,跟发泄似的。
在座的三人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张益点了根烟,微微摇头,“估摸是跟他家女王闹脾气了,这些年,哪次他发脾气不是因为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