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老夫人大事都操心不过来,丈夫已亡多年,太姨娘一直卑微忍让,如今年岁已老,哪来这么多醋意,用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打压一个老妾?何况现在看来,她是在处处拉拢明净。
明清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锦姝一个未成年的弱女,太姨娘一个卑微的年老妾室,值得他费这么大心思?他到底是指使秀儿通过监视太姨娘来掌控明净,还是为了跟明澈明净斗气故意指使秀儿在太姨娘面前张狂无礼?
今日他被秀儿当面众人之面揭露出来,怕是没脸极了,别说明净,就是老夫人也会轻饶他。
小维见她皱着眉头,又叹了口气说:“这个秀儿看着聪明伶俐,其实是个蠢货。谢家一向待下人宽厚,她又是自幼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她若懂事,今天顶多挨一顿家法降为粗使丫头,何至于落到那种地步?偏偏在鹤居堂,她却说是老夫人派她来服侍太姨娘的,老夫人能饶她吗?所以才令卖了她,她又说是二爷指使她做的,本来只是三爷恨她,如今老夫人和二爷二夫人一起恨上了她,她能有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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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薄幸明清
长生想不通秀儿怎么就那么听明清的话,奴才欺主乃是大忌,放在哪家都不会轻饶,她连自个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忽然想起秀儿成熟妩媚的妇人风情,心里一动,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看着小维问:“为什么二夫人也要恨她?是因为二爷吗?”
小维闻言忽然脸红了,垂下头说:“秀儿真不知羞,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她已被二爷破了身,就凭这一点,就是老夫人和三爷饶了她,二夫人也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长生愣住了,虽早觉得秀儿不对劲,只以为她不过女儿大了有了心思,却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
这个时代的女子敢在婚前*又不会下场凄惨的只有两种,一种本来就是主子爷的近身大丫头,如同豆黄之于明净,第二种是嫡妻的陪嫁丫头,如同白梅之于明澈。她们若*于自家主子,则是再正常不过,因为本来就是备下暖床的,只不过走个明路罢了,谁也不会真正计较。
但秀儿却不是的,她是太姨娘的丫头,别说明清,就是明净有意,也得先求娘赏给他再说,明清暗中勾搭破了她的身,就成了奸?情,因奸败家,是富贵人家之大忌,一般都会严惩。若是事情没有败露,明清真对她有意,求了老夫人要到自己屋里,也很正常。
偏偏还未安排妥当,奸?情先弄得人人皆知,如同当众扇了老夫人的脸,她当然不会真怪儿子,那么只有秀儿一死以洗脱明清的污名了。
长生暗叹她自做孽不可活,有今日之祸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下场会这么惨,灌了哑药后只能卖到最下等最肮脏的窑子里,客人尽是些贩夫走卒粗野卑贱之人,想都能想到要受多大的罪,这老夫人还不是一般的心狠,而明净不过是把对陆奶娘和白梅的怒气全部发泄到秀儿身上而已。
忽然想为谢明珠接风那晚,林心慧说庆姨娘怀孕一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冒,想到她和林心怡姐妹一直不和,以及她们夫妇对大房不加掩饰的敌意,就直言相问:“二夫人很善妒吗?庆姨娘是不是真有孕了?”
小维直言相告:“二夫人是很善妒,去年冬天,二爷看到府里新买的一个洒扫丫头美貌,就求了老夫人收为通房,谁知不到一月时间,他去京城看望姑奶奶三天,二夫人找了牙子偷偷把那个丫头不知卖哪去了,二爷回来大怒,和二夫人闹得不可开交,还扬言要休了她,还是老夫人做主把一个管事之女给他纳为妾室,就是庆姨娘,生得也是好颜色,从小又娇养着,听说二爷很宠她。”
二房乱七八糟的事还真不少,林心慧连自家屋檐下的事也管不好,有什么精力插手大房之事?她不去恨那些夺宠的妾室,倒对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小锦姝充满敌意。“那庆姨娘到底有无身孕?”
小维附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听二房一个相好的姐妹说,庆姨娘进府后,不知听谁说二夫人给二房的姨娘们都暗中下了药不许有孕,她担心自己被下药,就故意称自己有孕,想让大夫看看自己是否被下药了,其实并未有孕,后来也未查出是否下药,她来被老夫人斥责了一顿才安生了,不过二爷还是很宠她,二夫人恨她恨得牙痒痒得却无可奈何,因为那个通房丫头的事二爷还记着仇,她不敢做得太过。”
长生摇摇头不语,这林心慧也太性急了,为一个通房丫头和丈夫过不去,新纳不到一月又小别,正是如胶似漆时,却生生不见了,难怪明清和她急,若她耐心些,等明清一时的热度过了,那时要怎么发落还不由她?她现在吸取了教训不敢太早收拾庆姨娘,若等日久失宠了,还不知使出什么手段。
问了半天,倒是差不多弄明白了明净夫妻俩的关系,却依然弄不清林心慧和姐姐林心怡的矛盾从何而来?就算以前有间隙,两人一同嫁到谢府做了妯娌,娘家又衰败无人,姐妹俩应该互相扶持才对呀?
小维见她又陷入沉思中,再看看时辰不早了,就要告辞,长生方才回过神来,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