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就应了下来,“我来想办法,你尽快安排雪儿留院,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四百万……
我对这个数字的概念,是孤儿院整院人十年的生活费,是我目前薪资十六年的薪水。
只是……我要去哪里弄这笔钱?
我没有钱,我真的没有钱。
我双手抱着额头,无助的窝在沙发里,我该怎么办?一直认为钱这个东西天生就是罪孽,而如今它却成了我们大家的救赎。
钱……谁有钱?
脑海忽然白挚那张冰冷的脸庞划过,我灵光一现,对,找白挚。
我而二话不说立刻拨通白挚的电话,可下一秒却被我立刻切断。
因为我耳边响起了列御寇的一句话,他说,我第一时间总是在找白挚。
我怔愣住了,原来,他说的没错,我总是第一时间拨通白挚的电话,想起白挚的脸庞。
可白挚……他是我哥哥。
我晃了晃脑袋,瞎想什么呢,如今雪儿危急,我根本没心思想这些。
再次拨通白挚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未等他开口,我率先开口,“四百万,给我四百万。”
“他在开会。”那头慕斯的声音响起。
我愣了愣,然后咬着下唇问,“他开会要多久?”
“这个我也不清楚。”慕斯顿了顿,又道,“等下,他出来了。”
闻言,我微微松了一口气,“那你把手机给他,我有急事找他。”
“是葵葵。”慕斯的声音渐渐远了,她已经把手机交到白挚手里,电话那头悉悉索索默了一阵,没一分钟,白挚便接起,“怎么了?”
他说话声音透着回荡,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
“给我四百万。”我直截了当的说。
“四百万?你要这钱做什么?”
以前,我跟白挚要钱,他从来不问我要这钱做什么,为何今天要问?
“雪儿的医药费。”我也没有瞒他。
“很急吗?”
“嗯。”顿了顿,我又觉得不妥,反问他,“你手头紧?”
白挚如今对坑陆恒天,四百万虽然对他来说不是个大数目,可就怕他没那么多现金。
白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晚些转给你。”
顿时,我那颗沉到海底的心终于不再迷茫,轻声跟他道谢,“哥,谢谢你!”
“照顾好自己。”白挚丢了一句话,率先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猛地一怔。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白挚总是护在我身前,不让任何人欺负我一般,或许是我贪婪,贪婪他能够给予我父亲温厚的肩膀。
白挚的四百万解决了院长的燃眉之急,我也终归放心,答应白挚不离开丽苑一步。
天气微冷,我斜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盖着毯子,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
倏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我先是一喜,以为是他,可看清来电归属地时,整颗心骤然落到谷底。
a市的手机号。
除了她,还会有谁?
我微愣片刻,才接起,语气微凉,“喂。”
“葵葵。”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听见她这样唤着我的名字,我都快要忘记她的声音了。
“白董事长好!”我恭敬的问候着。
对方显然因为我一声‘白董事长’微微愣了愣,片刻后,她那风韵犹存的声音传来,“见一面吧,我在s市。”
话落,我紧紧拧眉,她来s市做什么?
她不是最不喜欢s市的么?
她不是最不愿意踏上这片土地的吗?
我蹙着秀眉,淡淡的坐了起来,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许久,才微启朱唇,“白董事长大驾光临,原本我应该尽地主之谊招待您的,可不巧的是,最近我繁事缠身,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还请白董事长见谅。”
这一番‘礼数周到’的话,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呵,白董事长?”她在电话那头讥讽一笑,顿了顿,她又说,语气清冷,“那个叫做雪儿的孩子那么的年轻,画了一手好画,这个年龄却遭到病魔折磨,葵葵,你是不是也觉得上天残忍了呢?”
母亲那阴冷的语气提起雪儿,让我整颗心狠狠的一惊,焦急的问她,“你现在在哪?”
母亲见她已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便悠悠的轻呵了一声笑,像是故意的说道,“你繁事缠身,还是尽早处理去吧。”
r106:他输了
见她胜券在握,我忍不住低吼一声,“你在哪?”
蓦然,那边没有了声音,良久,她那清冷又梦魇般的声音才传来,“关心则乱。”
“你到底在哪?”我已经失去了耐心,她已经布好了局,由不得我不跳下去了。
她得意一笑,反问,“你说我在哪?”
听着她那快意的笑声,心里莫名的一股担忧起来,声音阴冷的警告她,“我警告你,别动她!”
如果她动了雪儿,我不会罢休的。
她好笑了一声,语气有些嘲弄,“这个世上,我还有第一次听到,有女儿警告母亲的。”
她的声道危险至极,似乎已经大不悦了。
我冷冷一笑,几不可察的讽刺着,“母亲?五年前离开a市的时候,白董事长恐怕就没承认过我是你的女儿!”
到底是谁不顾情面,又是谁非要逼我联姻?
这如果是母亲,那我对母亲二词再也不抱希望。
“葵葵,一个做母亲的心又怎么舍得你离家如此之久……”
她那些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