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贝听言,张大嘴巴合不起来,她指着垂低头颈的苏苏,不可置信:“刚那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的霸道和锐气跑哪去了?怎么觉着,咱俩这会儿调了位似的?以前都是你同我讲人情世故,说凡事要讲一个‘争’字,现在倒好,你把我讲通了。自己又陷进去了?敢情你都打算好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了?”
说完,她不由瞥了眼苏苏微隆的肚皮,语气顿时和软了下来,重新坐回‘床’沿,拿了薄被披到苏苏肩头,恍然道:“我听大嫂说,她两次怀孕期间‘性’情莫句大变。第一胎时以前不爱计较的她变得什么都计较。第二胎时偏又反过来,变得什么都不爱计较,甚是温吞。我看你现在这光景八成也是跟身孕有关!罢。你还是听我的,明早让我去一趟汇珍楼,回头我让人给你捎话!”
苏苏抬眉,瞅见苏贝一脸坚定的样子。不由细细看去,这才发现她的眉宇间确实同以前不一样。便是两条以黛粉勾勒过的眉尾也不再像以前总习惯垂得低低的,而是微微扬起,少了几分逆来顺受,多了几分扬眉吐气。
“也好!如果你能劝服他们。其实最好不过了!”苏苏应着,把苏贝重新拉回‘床’上。
苏贝双股才一落铺,嗖地又坐起:“将才安容过来报说。妹夫今晚不回来,在外有事是不是?”
苏苏没有多想。点头:“是!说是去了郊外!”
“自你怀孕,他经常不回来过夜吗?”苏贝神情顿时再次警惕。
苏苏这下会意她的话中之意,无奈地摇摇头:“姐,你别再瞎想了,我没事,你也别不放心洛尧,他也就今日没有在家里过夜,你想啊,你一个当姨子的留下来过宿,就算给他安排住后院,可讲究一点的人还是觉得不大妥,他便是这样讲究的人!”
苏苏不知道老侯爷布置给王洛尧的任务,只当他是有意避嫌,到外头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