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狠不下那个心,对他不管不顾?

哼,木子心里头冷笑,她偏偏就是狠心的人,她偏偏就可以做对他不管不顾!

她挣脱了易冬辰抱住她的手,爬起来整理整理衣服,把这厮往旁边拖了拖,自己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木子,你不可以心软,这只是他欺骗女人情感的一种手段,不能被他迷惑,躺在门外这个人跟你毫无瓜葛,不可以心疼他,绝对不可以!

她把自己想象成冷心冷面的坏女人,还学着电视里哪些坏女人刁难别人时叉腰的样子。

就这样在门口站了几秒,她仿佛听见门外那个不省人事的家伙在打折哆嗦,在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比被人遗弃的小猫还凄惨。

天这么亮,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体一定受不了的。更何况他喝了那么多酒,头脑不清醒,冷热的感知迟钝一些,听说有人就是这样被活活冻死了!

要是他冻死在自家门前,那她是不是也要被牵连,要接受调查,说不定还要负什么法律责任。

不行不行,冲着这一点,也不能不管他!

对,要把他带进来,不是心疼他,只是为了自己不受牵连!木子在心底为自己的心软找了一堆借口,终究还是开了门。

易冬辰果然已经冷得蜷成一个团。哆哆嗦嗦的,意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真是欠了你的!”木子还是保持冷硬的态度,嘟囔了一句,弯下腰,费劲儿地抓起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天,易冬辰是真沉哪!

木子试了几次才扶着他占了起来,身体已经快弯到地上去了,双腿直打颤,出了一身汗。

更要命的是,这人还不安分,挂在木子身上总是不自觉地往下滑。木子气得简直想伸手打他两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厅里就再也撑不住了,在沙发上边上松开手。将易冬辰像沙发上推了一把,这家伙就像无骨的软泥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了。

木子深深呼了口气,半天才找回点力气,转身进了卧室,找出条厚厚的毛毯给他盖上。

易冬辰感受到了温暖,皱着的眉头舒展来了,拥着毛毯找了个舒服的姿态,沉沉睡去,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

没心没肺!木子不再理他。

这是最后一次管他,明天天一亮,就把他扫地出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折腾了这大半天,原本就疲惫的木子整个人近乎虚脱。

她扶了扶额,独自坐了一会,匆匆洗了个澡,换身干净的睡衣,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今晚的月光很好,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卧室每个角落,屋子里蒙上了一层金色的柔软的月光。

月光也洒在了木子的脸庞上,她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的明亮。

她明明很累,累得想就此沉睡,一千年一万年,海枯石烂,再不理这世间的恩恩怨怨。

可她却是一点也睡不着,似乎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担忧。

思来想去,还是因为易冬辰,这个害人的家伙,真不该将他带进屋里来!

带回来了,她的心也就被他牵在手里了。

辗转发侧,后来,木子还是披了个薄薄的毯子,来到厅里,看看易冬辰,主要是她觉得沙发太小了,不知道易冬辰随便翻个身会不会滚下来。

到了厅里,借着月光,倒是也能看到沙发上那个人睡的很安稳,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倒是没有滚下来。

不过木子觉得易冬辰倒是鲜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她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安详的脸,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内心!

就在她看的时候,易冬辰突然长臂一挥,身上的被子就没了大半。

木子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低估: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

可是易冬辰在睡梦中似乎也能听到他的话一样,更加的不老实起来,他双手口中木子的脖颈,使劲的将她往下拉。

木子没有料到会这样,她拍打着易冬辰的脸,易冬辰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不是醒了,只是睡梦中的行为,果然易冬辰过了几秒钟也消停了,木子开始轻轻的将自己和他分离,因为实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酒气。

就在她马上就要脱离成功的时候,易冬辰索性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了。

木子推啊推,根本就推不开他,而身上的易冬辰还在均匀的呼吸,他是睡着的,根本没办法叫醒他,自己又推不开他。木子一时着了急,自己也真是的,干嘛不放心他,还跑出来看,现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不可能一晚上都这样,木子索性狠了狠心,将身上的易冬辰往边上一推,直接将他摔倒了地上,沙发到地面还有一定的距离,易冬辰估计摔得不轻,因为他似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但是此刻的木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被子丢到他身上,就躲到里间去了,今晚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出来了。

好在沙发边的地面也是毯子,想来也不会冻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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