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或者出海钓鱼,或者玩拖曳伞,或者射击,或者打沙滩排球,只有傅岳和阮夏呆在房间里。
手机收不到信号,阮夏无所事事地趴在床上晃着脚欣赏了一个钟头傅岳工作,见他合上笔记本,立刻光着脚下床向他借笔记本。
“你的笔记本里有电影么?”
“没有。”傅岳不肯借她,只说里面有重要文件。
“我又不是商业间谍,不会看你的文件的。是不是里面还留着前女友的照片没删?”
“我前女友?”
“黎铮说的,他说你前女友脑子不好,以作为乐。”
“他什么时候说的。”傅岳立马沉下了脸。
“就是我家江总甩了他的时候啊,他来套我话,为了换情报,告诉我的。傅先生,你前女友……”
阮夏还没说完,傅岳便出声打断:“他的话你也信?他脑子才不好。”
瞥见傅岳脸上的不悦,阮夏没敢再问。
都分手了还不许旁人说,就这么长情么?阮夏撇了撇嘴。
闷了一整个上午,午饭阮夏再也不肯在房里吃,要下楼的时候,傅岳终于发现她换了衣服。
不过,他的关注点却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是从哪儿来的,而是短裤的长度。
想起季泊川前一日看她的目光,傅岳就气闷,忍了又忍还是说:“你就非得穿这么短的裤子?”
“啊?”阮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背带裤差不多干了,要不要换上?我怕你冷。”
“我不冷呀。”虽然已经入了秋,白天午后的温度仍在三十度上下。
说过不冷后,见傅岳依旧横在自己和门之间不挪脚,阮夏忽而恍然大悟。
“唔,这么说起来,是有点冷,我去换裤子,傅先生,你等我一下。”
阮夏的笑容颇有深意,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样听话的她,可真是好久不见。
换上牛仔裤,阮夏扯住了傅岳的衣角:“听话的宝宝有糖吃。傅先生,我要奖励。”
“什么奖励?”
傅岳的话音还未落,阮夏就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唇上一摁,复又摁在了傅岳的嘴唇上。
“亲亲。”
傅岳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她晃了晃右手,咯咯一笑,先一步开门挪了出去。
她伤在脚后跟,只好踮着脚尖走路,走到楼梯口,傅岳径直背起了她。
忽而腾空,最初的惊吓之后,阮夏立刻抱住了傅岳的脖子,她满心欢喜地想,这算不算成功了一半呢?
……
季泊川也在餐厅,身旁坐着位网红脸,见到傅岳和阮夏进来,目光在阮夏脸上停滞了一秒,立刻移开了脸。
昨天还信誓旦旦说要每天亲手cǎi_huā送自己的人,今天就当众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阮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花言巧语、会玩浪漫的男人果然不可靠,还是她的傅先生最最好。
一顿午饭下来,仗着脚上的伤,阮夏把傅岳指使得团团转,傅岳很有风度,私下虽然偶尔会不耐烦,当着众人的面儿绝对是十足的绅士。
阮夏拿余光瞥来时在游艇上妄图勾搭傅岳的那几个女人,她们果然统统转移了目标。
“我使唤你是在帮你挡烂桃花呢!”一回到房间,阮夏便扬起脸笑着邀功道,“据我观察,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个女人对你虎视眈眈,我扮成你女朋友帮你挡掉她们,你就只要被我一个人骚扰。不然的话,同时被四个人觊觎,你会吃不消的。”
“……太谢谢你了,”傅岳哭笑不得,“不过你怎么能肯定,对我来说,她们都是烂桃花?”
“因为我比她们都漂亮呀。你连我都看不上,怎么会看得上她们。”
“……”
瞥见傅岳眼里的笑意,阮夏气结不已,她从床上站起来,踮着脚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傅岳跟前,居高临下地直视他的眼睛,问:“你笑什么,难道我不漂亮么?”
不出两秒,傅岳便避开了眼,轻咳一声:“我要午睡了,你回你房间去。”
“我打不开门,回不去。”
“你没钥匙,衣服是从哪儿来的?”
呀,终于发现了?
阮夏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再纠缠,走到露台,抬腿就爬。
傅岳见状立即把她拖了回来。
“你早晨就是这样拿到衣服的?”
“不然呢!”
两个露台离得虽然近,石栏之间也有五十公分的距离,她人瘦,万一踩空从三楼掉到草坪上去,即使不重伤起码也得骨折。
傅岳头疼不已,松开攥着她胳膊的手,正要问她有没有脑子,就见阮夏再次爬上了石栏。
没等他反应过来出手阻拦,阮夏便轻轻松松地跨到了对面的石栏上。
她由石栏跳到露台上,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傅先生,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再过去烦你了。”
“……”
阮夏明白,在女追男这个命题下,存在感刷多了,只会惹人厌,死缠烂打和欲擒故纵有机结合,才能事半功倍。
因此非但这一日中午之后她没再出现,连第二日,她也是先于傅岳离开的。
第二天一早,被告知阮夏已经跟着另一艘游艇离开了,本想给她换药的傅岳很是无语,只得把药寄到她的公寓。
拆开纸箱,看到药盒外贴着一张便利贴,阮夏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
便利贴上密密麻麻都是字,除了换药的时间和每种药的用法外,傅岳还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