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来,他又不急不慢的补充了一句,“那你动。”
他永远是清淡如水,做任何事情都好像是自然规律,哪怕是在床上,他能做到一半,还很淡定的去接一个电话,或者伸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一口,然后再继续,依然能保持着那么……那么激昂的兴致。
纪安宁很头疼,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自傲自大的仿佛统治了地球,万物皆入不了他的眼。
真不知道他这性格随谁,爷爷也不像他这样啊,难道是随了他的母亲?那个叫阿彩的女人?
纪安宁想着,盯着纪池城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斟酌着开口问他,“小叔,你母亲是不是很高傲?”
查尔每次在他面前提到他的母亲,他的脸色都会变。
而且她接的,小时候林艳琴又几次提到,他都一副恨不得要把林艳琴杀掉的可怕模样,所以在他的心里,他的母亲,应该是一个禁忌。
他不确定她现在提起,他会不会翻脸。
但是她觉得,应该要试着引导他去用平常心面对,不是要他一定要原谅他母亲,而是让他自己内心能够释怀。
只有内心释怀了,才会真正快乐,一件事压了他十几二十年,她知道,要放下很难。
就好比金圆圆,他们是一样的。
纪池城的脸忽然冷了下去,纪安宁吓的紧紧的抿上嘴巴,没有勇气看他渐渐变凉的双眸了。
她睫毛颤颤的扑闪了几下,然后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