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天发生的事儿实在太多,司徒娇需要操心的事不少,就算韩氏让小厨房变着法子给司徒娇做吃她爱吃的菜和点心,可是却依然无法不让司徒娇消瘦下去。
就算是建国公府和大将军府,也几乎每日都给韩氏母女送来吃的和各种补品,可是就算再好的吃食和补品,也抵不过心头的压力和操劳。
司徒娇自李妈妈的心意,却并不多话,忙过这阵,府里就该安静下来了,脸上的小肉自是会长回来的。
于是对着李妈妈笑了笑,挥手告别,司徒娇就带着青竹和春梅匆匆赶去外院司徒空的院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苏醒
按理司徒空昏迷不醒,是应该将司徒空移去主院,以方便照顾,只是安宁侯府的情况比较特殊。
韩氏以养病为由,一直偏居在相对僻静的梅苑,安宁侯府的主院却是空了整整十二年了。
因此司徒空倒下以后,一直就被安置在外院书房边上的起居间里,因此离慈安苑很是有些距离。
当司徒娇紧赶慢赶来到司徒空这里的时候,整个外书房的院子里寂静一片,仿若无人一般,司徒娇心头一跳,眉头不由紧了紧,脚步也快了几分。
当司徒娇三步并做两步冲进司徒空养病屋内,却见床上的司徒空已然坐了起来,看着并无异状。
只是屋里其他的人那表情就让司徒娇有些不明所以,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木呆呆的,目光中带着茫然,就那么木然地呆望着司徒空,仿佛所有的人都被定了身点了穴一般。
司徒娇的出现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所有的人瞬间都活了过来。
司徒阳是第一个有所动作的人,只见他对着司徒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妹妹,快过来帮父亲看看。”
随着司徒阳的这一个声音,床上的司徒空也有了动作,只见他极缓慢地转过头来,原本有些无神的目光刹那间似乎被点亮了一般,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嘶哑的声音一个一个字地从喉咙里往外嘣出来:“活着,真好!”
司徒娇的心顿时又漏了一拍,眉头微微紧了紧,脑子里闪过丝丝诡异的感觉,明明感觉到明白了什么。却又抓不住那到底是什么。
不过现在可不是多想多思的时候,随着司徒阳的话,司徒娇快步来到司徒空的床前,一把抓过司徒空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
脉相虽然显得有些虚弱,却相当平稳,司徒娇不由微微松了口气:“可使人去请祝太医了?”
“哦哦。老奴马上去。马上去。”司徒娇的话,总算提醒了林管家,边说边要退出去请太医。
“不用了。有娇娇在,又何必去麻烦祝太医。”司徒空却开腔阻止。
“父……爹爹不可大意,女儿到底见识有限,还是请祝太医过来看看。也好安大家的心。”司徒娇垂了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尔后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司徒空道。
“娇娇说得极是,侯爷这一睡就是八、九天,自然得请太医来好生诊断诊断,可别落下病根。到时反倒让娇娇背上骂名。”韩氏淡而无波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林管家,拿上侯爷的名贴让疾风速去太医院请祝太医,若陈御医和王御医有空。也一并请了来。”
韩氏这一开腔,司徒空身子几不可查地抖了抖。仿若受了惊,又似乎是有些激动,若不是司徒娇的手指正好搭在他的脉上,大概也不会注意到。
见司徒空不再反对,林管家连忙将事情安排下去。
“咕噜……”
司徒娇刚收回手,却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声音,不由抿了抿嘴,唇角去勾了勾。
司徒空苍白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丝红晕。
司徒娇只当没看到,转过身来扫了韩氏一眼,目光滑向站在角落的菱花问道:“可有按吩咐在偏厅熬了清粥?”
“有的有的,一早就熬好了,正温着呢。奴婢这就去端来。”司徒娇的目光虽然平和,语气也平平淡淡的,却还是让菱花打了激灵,深为自个没能早些送粥进来而懊恼,于是一边应着一边连忙去偏厅端温在炉上的清粥。
还没等菱花将清粥端来,疾风却带着三位太医进了屋。
看着司徒娇惊讶的模样,陈御医笑道:“圣上昨日得知侯爷今日会醒转,就给我们几个下了旨,令我们几个今日早些过来看着侯爷,却没想到侯爷却比预计的早醒来一个时辰,倒是我们来得迟了。”
原本如此,看来圣人对司徒空还真是不错啊!
几位太医分别给司徒空把了脉,与司徒娇得出的诊断并无差别,最后还是在韩氏的两三要求下,陈御医才提笔给司徒空开了个养身暖胃调理身子的方子。
“侯爷这里有顺平县主看着,自不会有何大碍。侯爷以后可不能动气,凡事退一步,平心静气方能养好身子。这方子倒不是非用不可。”陈御医边开方子边道。
安宁侯为何突然昏迷不醒,对外人自是一个大大的谜团。
陈御医虽然知道司徒空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如此,不过作为御医,每天接触的不是宫内的贵人们,就是京都有爵位贵族或者二品以上的大员,就算心有疑惑自不会多嘴多舌。
安宁侯府上上下下更是闭紧了嘴,就算亲戚朋友打听,也不会漏出分毫。
虽然芙蓉苑那些已经从府里消失的奴才全都只是发卖了出去,可是如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