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苍白的手,几乎让人有种见到丐帮子的感觉。
四人坐着相对无言,南宫傲首先打开沉默,看了看石坚说:「你是说婷儿先
救了你,然后又去黄池救家人了?」
石坚点了点小脑袋「嗯」了一声接着说:「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这时那蓬头垢面的中年人把眼前的乱发理了理说:「大少爷,既然有了独行
盗司徒南和江南霹雳堂的线我们找他们过来问下就行了,不必在这推理,挺麻
烦伤脑筋的。」
看着他理那头乱发石坚几乎忍不住要吐了出来,骂道:「小天,你妈的就不
能把自己弄的干净些。」
一句话把刚才死气沉沉的气氛一扫儿光,南宫傲轻轻一笑,这是他到黄池
以后第一次会心的笑了。
卢啸天爽朗的笑声中冲着他们说:「独行盗司徒南来无影去无踪,不宜找,
倒是河洛方剑林龙飞,和江南霹雳堂倒可以去问下。」接着沉声说:「我想这件
事和东京汴凉有莫大的关系。」
南宫傲脸色铁青着说:「有军用的床子弩和神臂弓,开封府有权调动这样军
队的人并不多。能招集这么多武林高手的人更是曲指可数。」
卢啸天看着南宫傲问道:「贤侄有什么打算。」
南宫傲对小天说:「你:「你去找林龙
飞。不一定要问出什么东西,但一定要让江湖中人知道南宫家还有人活着」
然后南宫傲站起身来,冲着门外狂吼道:「我要让江湖人都知道,南宫家的
人来了,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石坚和小天应了声是,告退。
南宫傲待心情平复了对卢啸天说:「请世叔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多多留心,看
能不能找到婷儿的线。」
卢啸天淡淡的说:「贤侄放心,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你就先住在府上。」
南宫傲摇了摇头说:「小侄要到汴凉去,查一下那些能调动禁卫军的人。」
卢啸天没有多做挽留。
月朗星希,爆竹齐鸣,南宫傲锦衣夜行,他要到东京汴凉找到那个调动禁卫
军对南宫家发动进攻的人,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样把这个人揪出来,怎样一点
一点把他撕碎。
南宫傲想到把这人一点点撕碎,让他慢
找
慢的痛苦而死,他的脸上露出了残酷
的笑容,耳边响起了水声,然后他看到了黄河。
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阻挡南宫傲向前的脚步的话,面前这夹着黄沙咆哮而起的
黄河让南宫傲多少有些力不丛心,在这冷寒的夜光中,咆哮的黄河像一只猛兽等
着靠近的猎物。
若在平时,这个时间黄河的岸边一定有等着渡人的船只,而今天是大年三十,
人们都去过年了,岸边的船只林列,却找不到一个撑船的人,黄河却是去开封
府必经之路。
「要是唐冲在就好了。」南宫傲想着已经动手把一艘大一点的船推入水中,
然后跃入船上,学着别人撑船的样子,晃晃悠悠的向着河对岸划去,大冷的天,
他握着船桨的手心却出了冷汗,由于冬天,河水并不宽,转眼间船已经走到了河
中央,南宫傲也慢慢熟悉了架船的本领,手心的汗也慢慢的下去,他一边划船,
一边欣赏着波涛汹涌的河水。
一阵异香自河对岸漂来,待到南宫傲警觉的时候,已经吸入不少的香气,然
后头脑开始下沉,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看着南宫傲睡倒在船上,对岸密林中,二条人影电闪而起,窜向南宫傲所在
的大船,林中一苍老的声音:「你们两个来。」两个头不,更不答话,一节
碗口粗细的树干被丢在水中,两人身形刚落,脚点树干,再次跃起已经到了大船
之上。两人要在所有人之前斩杀南宫傲,好在大帅面前立头功,到船上更不停留,
手中长剑一抖,两柄剑分直刺南宫傲胸口,咽喉。
这时林中传来苍老凄惨的叫声,一道人影同时自林中跃出,两寒星分袭持剑
两人,两人不闪不避,去剑不停,两点寒星已经击在两人后背,长剑刚要刺中南
宫傲时,南宫傲却平空消失了,待到两醒觉,只觉后颈一紧,一道血注自后颈奔
涌而出。两人软倒在船上,南宫傲同时倒在船上。
原来南宫傲在吸入mí_hún香了一瞬间闭住呼吸,集全身之力于丹田,在两人谇
不及防的情况下,毙两人于指下。自己也因中毒晕倒,对岸人影闪动,一黑衣人
架船缓缓而来,手中十四节铁链银鞭,俏脸上血腥点点,显然刚在林中一场搏斗。
此人正是黑衣银鞭莫潇潇,她此时一手划船,一手紧握银鞭向南宫傲船上行
进,她划的很慢,眼睛不断在河面上,待到靠近南宫傲的船时,南宫傲的船
已经开始下沉,船底已经被人打裂,她飞身上船抱起南宫傲要走时,河水下一柄
长剑身船底直刺而上,这剑来势极快,亦无任何声息,莫潇潇脚底一痛,长剑自
脚底进,脚面出,莫潇潇惨呼一声,另只脚用力登下船底,人跃而起,已经窜
自己船上,把南宫傲丢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