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齐敏见筑佑忽然带着锋利的话语,惊呆了眼,赶忙喝住他。他望向自己的妹妹,齐雪则满脸不敢置信,她难以接爱这些话是从筑佑口中说出的。泪珠又开始在眼眶里翻腾,她紧咬的唇瓣,忍着不让泪往下流。
筑佑对刚说过的话非常懊恼,想赔不是又恼怒于她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处。
“是的,我不知羞耻,为了莫需有的利益,主动献身于丹南阳。我承认了,你觉得快乐吗?”齐雪泪眼模糊地对筑佑控拆,脸上是无尽的哀愁。
筑佑面对齐雪脆弱的逼视,再不忍迎接。扭过头去,不出声!
“雪儿,不要难过,他只是一时口快,先回房去。”齐敏见一脸受伤的妹妹和筑佑僵硬了的表情,知是不能再让雪儿待下去了。忙催着她离开。
齐雪挥开齐敏伸过来想拉她的手。凶恨地对着齐敏的眼。“听着,我的事不要你们管,你快把嫂嫂放了。”
话完,她连眼都没抬跑离开了筑佑房中。
“雪儿,雪儿……”齐敏追了出去。留下一脸懊悔的筑佑,他烦躁地挥起拳头,自己不是爱她吗,为何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她肯定恨死他了!
雪儿跑到走廓转角处,那里是屋里的一处死角,平时鲜少有人来。以往心情不好时,她都会到这里来待着。可是当她泪眼模糊行至那处地方时,看到里面已经待着两个女侍,两人背对着齐雪,正在底头彻彻私语。
“听爹爹说,自公主回来后,族长在大臣面前受到质疑,他们都在怀疑公主的可靠,他们不相信凭公主一人可以在丹族的防守下只身回到齐族来,这必会是一个谋。”女侍底声道。
“先别提这个,你看,自她回来后,就弄得府里不安宁,族长常常彻夜不能眠,现在又弄到少主与少夫人争吵,少主还把少夫人捆了着不让出房。可怜的少夫人,本来就得不到少主的宠爱,现在又因公主回来后,受到苦头儿。真不知哪天那些谋会不会落到我们身上,我现在想起就担惊受怕。”女侍二附和。
“唉,就不知少夫人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错,让一向温文的少主发这么大的脾气?”
“谁知道呢!”两女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齐雪缩在廓柱后面,没有现身,没有打断二人的话,转身想折回房去。却又改变了主意!
到了齐猓有二个侍卫候着,见齐雪到来,有些为难地不知要不要让她进去。
“放心,我只是进去跟她说说话。”齐雪冷着脸,吓得二侍卫赶紧开门让她进去。
到了房中,看到爱耐儿蜷曲着身,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的被褥已经滑落到腰际。脸上一片泪痕!显然是自个儿哭过一场。
齐雪赶忙到床边把她扶起来,毫不犹犹豫地把她嘴里的布巾拿下,解开绑着她手上和脚上的布条。
爱耐儿一脸伤怀,怔怔地望着齐雪。“你放了我,不怕我把你的坏消息告知外面的人?”
“什么坏消息?”齐雪也不惊,凝视着她。
“我也曾怀孕过!”
齐雪听到她的话并没有惊慌害怕,低下头掩去眼里的雾水,冷冷地说:“你要忍心把这个对于你来说是报复的好机会,对我来说是坏消息说出去,我不会拦着你。最多失去我与肚中孩子的二条人命罢,反正孩子我是不会让她留着的。你说了,或许能帮我尽快解决掉问题。”
“你难道就不怕死?”爱耐儿惊讶,对于齐雪的镇定,她有几分质疑。
“对于你们来说,我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可怕。你去说吧,这是我欠你们的。你说了父亲就不用再为我整天提心吊胆,担扰伤神。哥哥也不用为我而烦躁和受不必要的威胁。”齐雪的表情更冷然平静。
爱耐儿怔住了,散落在脸颊上的乱发都没有去整理,瞪着眼对着齐雪决然的脸怔忡,她还在对她笑。这下可为难了,本以为她得到这个消息可以去威胁齐敏,可齐雪一来,道出秘密的利害关系,直指着她将会是杀人凶手!以至她迟疑了,她只是想利用齐雪身上的信息来达到某种目的,本意不是要她去死。即使她再怎么恨齐敏,也不要让自己成为杀人凶手。这样一来,就等于她什么把柄都拿不到,白空忙了一场,还被齐敏生生捆着,下不得床来。
她又气又恨,却又不能怎么着。
“你怎么把她放了?”齐敏得知齐雪已来了他书房,知是她必会要把爱耐儿放开,赶着过了来,却不想人已经解开了,他急着大叫,就怕爱耐儿又发起疯来。
爱耐儿看到齐敏急速的脚步,知他心思,怒气再来,张大嘴巴就想乱嚷嚷,想要嚷到外面院子的人都知道。可侧面视线却看到齐雪一脸平静的笑意,震住了,她不就是想要她做杀人凶手吗?这个消息一旦嚷出去了,那么她就是名副其实的杀人犯。如果她真因一是意气做了伤害他人命的事,那么她将无法安下心来过下半辈子。
转念一想,嚷不得出去了。于是,张开的嘴又收住,吸恨恨地瞪了一眼齐敏,表示愤懑不平后,扭过头去不看他。心里纵有千般不愤,也无可奈何地吞咽下去了!
这下反而是齐敏矇住了,看到好好地坐在床沿齐雪,和一脸愤愤不平的爱耐儿,她不是要拿齐雪怀孕的事来威胁她吗?
“哥哥,嫂嫂只是一时口快,她不是真心的。我看这也过了大半天,也该吃晚饭了,你就不要再闹嫂嫂,让人传晚饭来,大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