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多了,赶明儿再唠吧,困

──那晚安吧

──么么哒

──这又是什么

──给你打个啵儿

──真恶心

──恶心啥,我爸妈都同意了,咱们择日不如撞日

──滚

j-i,ng神科这一场小风波过去之后,薛木收敛了许多,不敢再提什么重不重生、买不买房、游不游戏的话。

贺冬兰还是去电信局开了包月的上网套餐,薛木自己下载了些游戏和对战平台的客户端,也约着万朝阳连线玩了几次,可是家里的台式机太过老旧,明显带不起来这样的游戏。

万朝阳后来倒是确实去了他家几回,尽管他面对贺冬兰总是有点打怵,特别是想到她可能认为他俩在搞基,就更觉得心虚不已,然而他实在无法克制想和薛木在一块儿玩儿的冲动,硬着头皮还是登门了。

贺冬兰也没想到万朝阳竟然真的还会再来,她一时捉摸不清这是堂而皇之的挑衅还是问心无愧的坦荡,不过在接触中倒是发现这孩子聪明礼貌,没有一点她对“差生”的印象。

而且一贯在外人面前有些木讷的薛木,在他面前竟然特别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总是把万朝阳调笑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每每还得她出面帮忙回嘴两句。

不管他们两人的感情究竟是炙热的友情还是懵懂的爱情,在她看来,至少这是能给薛木带来快乐的,因此贺冬兰渐渐地倒也对万朝阳生出些不少的好感。

万朝阳其实也很喜欢贺冬兰,他一直没有告诉薛木,他的父母半年前离婚后,他的母亲就飞往了美国,一直都没有回来,面对温柔可亲的贺冬兰,万朝阳无比羡慕薛木,甚至希望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万朝阳不敢表现出自己的心意,正像他不敢表白自己对薛木的感觉。

他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薛木对自己强烈的吸引力,也意识到了自己对他与对别人的不同,只是一直不敢去多想,直到薛木说出薛峰怀疑他俩的话,才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喜欢吗?是像恋人一样的喜欢吗?

万朝阳想不明白这问题,他喜欢和薛木在一起,即便不是玩游戏,哪怕只是趴在同一张写字台上写作业,他也觉得由衷的开心。

他平时总是喜欢沉着脸,可是看道薛木就总是发自肺腑地想要露出笑容。

薛木总是开一些暧昧亲密的玩笑,他嘴上一直嫌弃着,心里却总是乐开了花。

两个人在一起时,手指肩膀膝盖,每一次无意识地触碰,都让他一阵心跳。

这是喜欢吗?他不敢轻易做出肯定的回答。

薛木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的心思都放在调戏万朝阳身上,看着他在贺冬兰面前总是故作矜持,却又早都绷不住脸红的模样,那画面真是百看不厌。

他不知道贺冬兰和薛峰现在究竟是怎么看待他的,是打心眼里认定他就是gay了,还是已经信了他的话不再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留意着贺冬兰的表现,发现她对万朝阳并不排斥,却也搞不清这是认定万朝阳可以当他男朋友了,还是确认了他只是他的好友,因此才没有任何厌恶。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这种莫须有的屁事,还是别想了。

第二十二道题 现在的你可曾想过现在的未来

放寒假时已近年关,玩玩闹闹,很快便到了春节,“锣鼓喧天鞭爆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这个贯口在春晚之后立马流行了起来。

薛木在听着亲戚朋友们拿春晚节目里的段子开涮时,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十年前大家还真是挺容易满足的。

不过想想也是,十年后的春晚都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无缘看到的二零一八狗年春晚能不能让人重新笑出声来。

这个春节对于薛木来说感受十分不同,往年都是在各路亲戚朋友的溢美之词中度过,顶多是工作之后偶尔催一催他快些结婚的,他也就应付两句“工作太忙”,对方也便客套“男孩子是不用忒着急”便罢了,然而今年大家再习惯x_i,ng地问道“期末考试又是年级第一吧”的时候,场面就难免稍显尴尬。

薛峰和贺冬兰对此完全不开口帮衬,只是笑而不答等着薛木自己圆场,他们的意思很明确:既然你自己选择考成这样,那面对亲戚你就自己想办法解释吧。

然而薛木却是临危不乱,在互联网浸 y- in 多年,薛木早就掌握了一手对付亲戚的好本领,一直苦于平时没有机会施展,这回倒是难得。

“今年不行,跟不上了,考我们倒数第一,五百多名,要虾米了,估计上不了本科都,可别让浩阳跟我学了。”

“不成了现在,还是像小玥这样好,有个跳舞的特长,您瞅我这光知道学习,现在学不动了干别的也都不像样。”

“唉!可别提了!现在下滑得严重,没出路!我要是能像家兴似的长得这么高这么帅,回头当个模特明星也好啊!”

“可比不了从前了!累死累活地也考不好,哪儿像我哥呀,成家立业的,小侄子也这么可爱!”

“别提了别提了,还是我姐命好,找着我姐夫这么好的老公,成绩算啥呀!”

薛木牢牢把握着贬损自己抬高对方子女的原则,把各路亲戚哄得合不拢嘴,顺带也把同辈的兄弟姐妹们恭维得乐不可支,场面可谓和谐而美好,唯独薛峰贺冬兰夫妻俩心中泛起了嘀咕: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来事儿了?

春节一过,不到一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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